茉莉喝了一口問:「母親,你是有什麼憂心的事嗎?」
夫人看了茉莉一眼,心裡一動說:「茉莉,可能母親不能留你在家了,母親得為你張羅張羅去。」
茉莉愣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
夫人當茉莉不好意思,勸著:「茉莉,回去休息吧,母親要忙了。」
茉莉只好離開了,她出去後就聽夫人對丫鬟說:「去讓人把京城有名點的媒婆都給我送來。」
丫鬟答應著去了,茉莉笑笑,回屋了。
茉莉的丫鬟問說:「大少姐,是不是夫人想把你嫁了?」
茉莉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等著看吧。」
第二天一早,幾個大臣之女都相約來看望茉莉,茉莉對她們也不熟悉,只聽著她們客套的說了一通話後,她們感覺到了茉莉的冷漠便走了。
丫頭不理解的說:「大小姐,尚書府的大小姐蘭沅是跟你關係最好的,你怎麼今天都不理她了?」
茉莉啊了一聲,她拉著丫鬟蓮兒進了裡屋,關上門說:「蓮兒,我跟你說個話,你得幫我。我那天睡了一覺起來,感覺我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好像是住在這裡的,其他的記不起來了。」
蓮兒急了:「大小姐,我給你去請大夫來,你等著。」
茉莉搖頭說:「不,我不想讓人知道這事,所以你得幫我。以後,不管我去哪裡,你都要給我介紹我認識的人讓我知道,這樣我慢慢熟悉起來就會記起以前的事了。」
蓮兒只好答應了,她詳細的給茉莉說著。
原來,茉莉是竇宰相的唯一的女兒,他有一妻兩妾,只有太太生得她一個,所以很是寶貝。
竇宰相的同胞姐姐就是當今的太后,當今皇上是宰相一手推上皇位的,只是宰相功高蓋主,連太后和皇上都有些忌憚他了。
茉莉有些吃驚的說:「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蓮兒低聲說:「我父親是相府大管家,我母親是夫人的陪嫁媽媽,他們在家裡會說這些他們聽到看到的事。」
茉莉點頭嘆息說:「是呀,就連你父母親都知道的事,不知道我父親會不會知道呢?可就算他知道了,他又是否知道有什麼可以退身的辦法呢?」
蓮兒搖頭說:「老爺是知道這樣的處境的,這些話都是老爺跟他親密的一些朋友說的,還讓我父親說說他的看法。可是,老爺放不下皇上,皇上也是他的侄兒,他跟大家說,他要為皇上效忠到死的。」
茉莉皺起了眉頭說:「那我們家不是就處於危險之中了嗎?我父親沒有做什麼來改變一下這樣的情況嗎?」
「早些年,聽說相府里老爺的妹妹美貌無比,後來老爺把姑小姐送進宮裡,深得皇上的寵幸,皇上再也沒有猜忌過老爺了。可是,姑小姐卻因為肚子裡的孩子沒能保住而鬱鬱而終,老爺在朝為官也越來越難,特別是皇上又新寵了一個妃子,還把她父親加了個新官位成了右宰相。」蓮兒解釋著。
茉莉聽了想到的是她姑姑和皇上,那不是算是姑侄關係嗎?可是,古代好像喜歡近親聯姻,還說這種算是親上加親,更好的。
茉莉點點頭說:「嗯,沒事的,我以後有機會也會勸著點我父親的。」
一個丫鬟來找茉莉,見門關著,窗子開著就站在外面說:「大小姐,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茉莉應了一聲,蓮兒開門陪著茉莉過去,她現在不等茉莉多說什麼,就在前面引路了,茉莉心裡暖了一下。
到了夫人屋裡,夫人對茉莉說:「明天,我帶著你去你姨媽家走走,你那些表哥表妹也有段日子沒有見到的。」
茉莉答應了,夫人這才讓她回去。
在路上,茉莉問蓮兒,她們是不是不經常跟那些姨媽來往。
蓮兒好笑的看著茉莉:「大小姐,你是真的不懂嗎?夫人在這個時候想帶你去你姨媽家裡,那還不是想看看你有什麼表哥可以嫁嗎?」
茉莉羞紅了臉,快走幾步,不說話。
她身邊的蓮兒咯咯笑了起來,茉莉正想說什麼,鬧鐘就響了起來,茉莉再睜開眼時又看到窄窄小小的公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