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幾日便是年節了,京城裡逐漸熱鬧起來,那些百姓雖然因為皇上的病情不敢載歌載舞,卻也開始置辦年貨,清理宅院,空氣中偶爾還瀰漫著硫磺的味道。和冷冷清清的皇宮比起來,有一種隱隱的快樂。
一條小巷裡,鳳歌披著狐裘坐在馬車裡,手中還攏了一個手爐,喜鵲在旁邊嘀嘀咕咕道,「小姐也真的,如今五皇子被皇上軟禁。別人躲他還來不及呢?小姐倒好,竟然巴巴的往上湊,萬一讓皇上知道了,指不定又會給小姐定個什麼罪名。」
鳳歌不說話。
青竹則在旁邊安慰道。「好了好了,你都說了一路了,也不累呀,再說王妃的臉好不容易能見人了,你就不要讓她不高興了。有王爺在呢!你放心,王妃不會有事的!
鳳歌,「……」
喜鵲顯然對青竹這樣的話聽習慣了,只見她自動過濾了這句話後。冷哼一聲道,「王爺?」
就再也不說了。
青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喜鵲這話是什麼意思,可喜鵲明顯一副不想再說下去的樣子,王妃又是一臉的冰冷寒意,只得閉了嘴。
是呀,如果不是柳小姐的那番話,她或者還會相信那人對她的好是真的,可如今……他對她每次的搭救,都是為了她的血吧!
五皇子府前,那些侍衛看見從馬車上下來的是鳳歌,忙上前行禮道,「見過王妃!」
「起來吧!」
「謝王妃,王妃,五皇子被皇上軟禁,暫時不能見客!」
鳳歌挑眉,她道,「皇上只是將他軟禁,莫非也不許別人進去?」
那侍衛猶豫了一下道,「皇上的確是沒說,可按照以往的慣例……」
那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鳳歌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竟然是晟王的。
兩個侍衛一看,連忙讓開。
此時的房間內。五皇子正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冷兒則穿著戲服在旁邊給他唱戲。
五皇子嘟著嘴道,「冷兒,你怎麼每天都唱這一曲?」
她唱的不煩,他都聽煩了。
「公子,冷兒……冷兒暫時只會這一齣戲!」
鳳歌嘆了口氣,推門進去。
「皇……皇嬸?」他沒有看錯吧!他皇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怎麼?不認識我了?」
五皇子一喜,慌忙從床上蹦下來,一瘸一拐的走到鳳歌面前道,「皇……皇嬸,你怎麼進來的?」
冷兒則在他身後拎著一雙鞋道,「公子。你忘記穿鞋了!」
「皇嬸,是不是我父皇把我的軟禁解除了,還是……還是我皇叔讓你看我的?」五皇子抓著鳳歌喋喋不休道。一雙腳則自動伸給冷兒,等著她給他穿鞋。
鳳歌的眼神閃了閃道,「我是偷了你皇叔的令牌進來的。」
她此話一說,不但青竹,喜鵲,就連地上的冷兒也動作一頓,良久才重新恢復。
這王妃的令牌竟然是……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