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輕咳了一聲,剛張了嘴要說話,虞卿就先一步開了口。
「委屈確實是委屈的。」虞卿無奈笑道,「我也是回京城不久,不熟悉京城中的事物,方才孫夫人那樣子說我……我險些以為自己真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錯事,差點沒臉待下去了……」
她看起來似乎真沒把孫夫人嘲諷的話放在心上,可說出來的話也沒讓孫夫人好過到哪裡去。
為人苛刻也就罷了,連一個剛回京城的姑娘都要欺負,逼得人家差點待不下去,得歹毒到什麼地步了。
一時之間,那些男客們雖然不好出聲插手女人家的事情,卻也紛紛用目光譴責又同情著孫大人。
若是地上有道縫,孫大人早就鑽進去遛了。
「沒臉待下去的人可不該是你。」遠西侯夫人道,目光落在孫夫人的臉上,道:「你平素就傳出為人苛刻的名聲,如今竟然連一個小輩都不放過,如今正好大家都在這兒,以前你怎麼為難別人的事情我不管,但虞卿我是很喜歡的,方才的事情我都是看見的,今日你必須給她道了歉,否則這事兒就不算完!」
若是換作虞卿,她自然不好開口讓一位長輩給她道歉,今日若是沒人給她出頭,這件事兒也真就這麼過去了。
但現在有遠西侯夫人給她出頭,那事情就兩說了。
遠西侯夫人像是開了個頭,與她交好的幾位夫人也跟著紛紛出聲道:「身為長輩,卻這麼去欺負一個小輩確實不妥……」
甚至於,平素里本就看不慣孫夫人的幾位夫人,也紛紛趁此機會站了出來。
一時之間,孫夫人竟然成了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