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閆又氣又笑,袖中的手指蜷縮了幾下,克制著沒有伸手在她頭頂揉一揉,他見過最多的是她纏綿病榻時的模樣,倒是未曾見過她這樣賣乖的鮮活樣子,一時之間心頭便軟的一塌糊塗,喜歡的厲害。
這女人,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王爺若沒有其他的事情,臣女就先走了。」虞卿見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她也不想多待,急著去前面的酒席上看戲。
今日來夏侯府,她可不是真的好心來送佛玉的。
敢那麼氣夏老夫人,虞卿就是篤定了待會兒夏侯府的人根本顧不上她。
「等等。」聽見她要走,趙閆連忙摁住心底的思緒,出聲道:「今日在佛堂的時候,你本不需要出面的。」
他頓了一下,見虞卿面上沒有露出不高興,才又接著說道:「遠西侯夫人既然已經替你出面,你便只需看著就行。」
「不行。」虞卿正色道,「既然遠西侯夫人護著我,我也不可能真的縮在她身後一聲不吭,這樣得多叫人寒心,若人人幫我我都這樣,那日後誰還會願意幫我?」
想想你一心替人出頭,結果那人縮在後面一聲不吭的,任誰都寒心,以後恐怕也不敢再替誰出頭了。
趙閆愣住,他下意識道:「可孫夫人難免狗急跳牆,萬一真的傷了你……」
「那我也不怕。」虞卿微抬了下巴,神情有些矜傲,她道:「不過是區區一個婦人,就算當時她真的動手了,吃虧的也絕不會是我。」
自幼跟隨父親在邊城長大,她長於軍中,雖然長得好看了些,卻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