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本王讓燕南去辦的。」趙閆道,「夏侯府的事情不必髒了你的手,於你的名聲也不好,你想做什麼,本王都會替你做了。」
「王爺知道我想做什麼?」虞卿微微挑眉,握著茶杯的手指有些用力,指尖泛出輕微的白色。
趙閆搖頭,「本王現在只知道你要退親。」
就算她不想退,他也要讓這樁親事退了。
這話趙閆沒有說出來,他只是道:「其他的本王還沒有猜到,你或許可以直接告訴本王。」
「王爺這意思……是要成為我手中的刀了?」虞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唯有握著茶杯的手指愈加用力。
她其實可以有好幾種說法來形容兩人之間的關係,可她偏偏選了這麼一種。
虞卿知道,以趙閆的身份和性格,高高在上慣了的,他手中能殺人的刀無數,燕南便是最鋒利的那一把,而他自己,絕不會樂意成為別人手中的刀。
可趙閆點了頭,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道:「你若想,我便是。」
連王爺的自稱都捨去了。
只是想告訴她,他趙閆,是願意成為她手中的刀的,必要時替她殺人,但更多的時候,是要護住她。
虞卿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句話來,複雜的情緒全都堵在喉嚨口,堵得她有些疼,卻又有些什麼滾燙的東西正在試圖融化她的心裡的冷意。
「虞卿,你要信我。」趙閆道。
「你知道麒麟衛的調令嗎?」虞卿抿了抿唇,垂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