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文毅深吸了口氣,仗著馬車帘子擋著,他眼中的狠戾便毫不遮掩,他繼續低聲說道:「虞姑娘,原本我父親與祖母念著你與我之間婚約一事,是不打算追究你那日在我府上所做之事,可你既然也不想要這樁婚約,我父親與祖母便也沒有了顧忌……」
「你們想做什麼便做就是,與我何干。」虞卿嗤笑一聲,道:「夏世子,你再不讓你的人讓開,我就只能讓車夫撞過去了,到時候傷著誰了,我可不賠。」
夏文毅盯著馬車簾,似乎透過馬車簾盯著虞卿的臉,他朝那些人擺了擺手。
人一讓開,車夫就立刻駕著馬車走了。
而夏文毅站在原地,他的貼身侍從走過來,見他臉色難看,低聲問道:「世子爺,難道真任由她把親事退了?」
「想退親事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夏文毅冷笑一聲,神情陰鷙,「讓你去找的人找好了嗎?」
「找好了。」侍從點了點頭,道:「夏燕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和世子爺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被夏文毅攔了馬車,虞卿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她只是覺得噁心。
等見到遠西侯夫人的時候,她也沒有提路上的事情,一路跟著遠西侯夫人將侯府逛了一圈。
遠西侯也是戰死的,死時才成親半年,甚至只來得及與遠西侯夫人拜個堂便上了戰場,當時遠西侯的死訊傳回京的時候,先帝還在,曾經做主准許遠西侯夫人改嫁。
遠西侯夫人自己拒了,就這麼一個人守著偌大的侯府,一過就是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