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閆確實感念當初遠西侯夫人陪伴自己母妃的時日,因此這話從遠西侯夫人嘴裡問出來,他便沒有再瞞著,道:「本王在七年前就曾向虞將軍提過親。」
「虞將軍……」遠西侯夫人本想問虞將軍應了沒有,轉而就想起虞卿和夏侯府的親事,她眉心一擰,臉上便露出對夏侯府的不滿來,道:「若是虞夫人和虞將軍知道了夏侯府如今的嘴臉,勢必會後悔當初定下的這門親事。」
趙閆聽了這話唇角便揚了一下,他道:「虞將軍已然後悔了。」
「怎麼說?」
「七年前本王去提親時,虞將軍便用夏侯府拒了本王,但當時本王說服虞將軍留下了一樣信物,曾與虞將軍約好,倘若日後他同意了本王與虞卿的親事,便將信物交予虞卿。」提起此事,趙閆眉眼便無意識的柔和許多。
遠西侯夫人眼見著他周身冷色退去,便知他是真的喜歡極了虞卿,她不免感慨這往日裡冷心冷情的人,若真的動了情那便是情深不壽的了。
遠西侯夫人問道:「如今信物到了虞卿手中?」
「是。」趙閆點頭,轉而想起前幾日虞卿得知調令是聘禮的反應,他便不由得無奈道:「虞將軍去世時才托副將將信物拿給她,當時沒來得及告訴她,她也是最近才知曉那信物的含義,本王知道信物在她手中,但她還未承認。」
「你沒跟她挑明?」遠西侯夫人看著趙閆點頭,她面上愕然,可看著趙閆神色沉穩,遠西侯夫人心裡一動,已經明白了少許。
她搖了搖頭,無奈笑道:「罷了,我看你心裡顯然是早有成算,到時候你們成親,記得請我喝杯喜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