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候,夏侯爺還能將兩件事情結合到一起去……只說夏文毅是被私造兵器的人陷害,勢必要將此事與夏文毅撇的乾乾淨淨。
然而他的心裡,早就掀起滔天巨浪。
「本官也只是懷疑,夏侯爺何必如此激動。」相比於夏侯爺的激動,裴侍郎的神情反倒平靜下來。
他就像是在閒話一般,說話間隙喝了一口酒,緊接著朝坐在上方那一桌的淮帝和趙閆拱手道:「臣已有了幾分醉意,恐有失言,還望皇上與王爺莫要放在心上。」
裴大人又轉頭朝夏侯爺道:「夏侯爺也是。」
夏侯爺面色卻並沒有緩和,他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道:「有些話並不能隨意說的,還望日後裴大人能慎言。」
「這是自然。」裴大人笑了一下,沒有再與他說話。
等周圍重新有了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夏侯爺才緩緩將舉著酒杯的手放下,酒杯落在桌上那一刻顫了顫,裡面的酒液便晃到了桌面上。
他趕忙又端起酒杯猛地一口喝完,抑制住顫抖的手,可手心已經是一片冷汗,偏偏夏侯爺現在只能坐在這裡,等著這場酒宴熬過去。
裴大人餘光一直注意著他,瞧見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緊接著朝上桌的趙閆看去,與趙閆對視了一眼。
等淮帝最先離開,留下的官員也漸漸散場,女眷這邊也已經走了大半,虞卿被遠西侯多留了一會兒。
「如今這偌大的將軍府需要你管著,這些事情你遲早也要學的,我也不能時常教你,但有機會你便跟在我身邊看著吧,不懂就問我。」遠西侯夫人拉著虞卿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神情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