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虞卿面前她什麼也沒問,並不是不好奇,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心裡抓心撓肝似的癢,好不容易憋到現在。
長公主拈著佛珠的動作一頓,瞥了她一眼,倒是有些好奇,「你怎麼發現了?」
「就是看見了。」長寧擰著眉。
見自家母親的反應就知道她早就知道了此事,再接著一想,很多事情就有了另一個解釋道,她道:「母親,難怪你突然要搬回長公主府,咱們剛搬回去,御王府就搬到了虞姐姐家隔壁……還有,今日你讓我回來陪你,是不是也是因為御王?」
「你倒是總算長了點腦子。」長公主輕嗤一聲。
長寧從小到大沒少被她嫌棄,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想了又想,最後得出一句:「御王雖然嚇人,可對虞姐姐還是很好的。」
至少方才她在行宮外面看見的時候,趙閆垂眸和虞卿說話的時候,眉眼總是帶著幾不可察的溫柔。
哪怕這份溫柔很淡,不顯山不露水的,可出現在趙閆這樣冷淡的人身上,就實在讓旁人無法忽視了。
在馬車上睡了很久,中午的時候虞卿就沒有再睡了,靠坐在書房的窗戶邊,拿了一塊紅玉小心雕琢著。
倒是是避暑的地方,這裡比之京城要涼快了許多,有山風吹過來,吹得人十分舒心,樹上也有知了的叫聲,卻並不讓人煩悶。
反倒有一種閒散舒適的感覺。
她選了最好的那一塊紅玉,打磨成一粒紅豆似的珠子,鑽孔後又要刻字,最後再鍍金,虞卿專心做著這件事情,時間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