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遠明被抬上馬車,兩腿之間的疼痛終於減弱了一些,他立刻抓著放在手邊的茶壺茶杯扔了出去。
茶壺茶杯扔出馬車立刻摔的稀碎。
「好他個趙淮!真當自己是個皇帝了?」陳遠明神色怨毒道。
不像是在說自己的親外甥,倒像是說自己的累世仇人。
旁邊的心腹眸光閃了閃,連忙低聲說道:「大人,今日咱們過來也並不是沒有收穫的。」
「怎麼說?」陳遠明很是看重這名心腹,雖然心中的氣還沒有消下去,但還是勉強聽聽他怎麼說。
心腹笑道:「那宮人說皇上一直陪著陳妃娘娘,行宮裡所有太醫和御醫都出動了,這證明皇上是真的看重娘娘,看重娘娘不就是看重大人你和陳家麼?」
陳遠明神色緩和一些,斜眼看他道:「繼續。」
「而那宮人態度怠慢,肯定也不會是皇上的意思,不是皇上的意思,那就是另有其人指使著,那些人不想要皇上好過,想來皇上在這行宮裡的日子也確實不怎麼樣。」
「趙淮越是過得不好,就越是知道我們陳家對他有多重要。」陳遠明接著心腹的話說道。
心腹點頭,笑道:「屬下正是這個意思。」
陳遠明臉上的怒氣已經完全散去了,他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心腹所說的這樣,於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然而這一笑,一得意,就忘記了自己某處還傷著,直到一股撕裂似的疼傳來,他臉色一白,又開始罵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他罵的不是淮帝而是朝中另外想要控制淮帝的那些人了。
若非那些人多事,他早就控制了淮帝自己當了幕後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