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怡身體一僵，抓著謝雲兒手臂的手下意識收緊，她低著頭，看都不敢看虞卿。
虞卿側身看著身後的謝家姐妹，她沒有多管謝錦怡，目光落在謝雲兒的背影上。
「我聽說你平常會用人來試藥。」虞卿聲音很低。
低到應該只有謝錦怡和謝雲兒姐妹倆聽見。
可這一句話就像是驚雷一般砸在兩人耳中。
謝雲兒身體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反過來抓著謝錦怡的手臂，她低著頭，蒼白的臉上露出害怕的情緒。
謝錦怡本就因為身份被暴露的事情方寸大亂，這會兒也沒比謝雲兒好到哪裡去。
虞卿冷眼看著姐妹倆的反應，繼續說道：「所以，你那天把王爺帶回去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我……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不知道……」謝雲兒渾身顫抖著，情緒突然崩潰，哭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虞卿臉上露出厭惡，她沒有了再繼續說話的興趣，朝那兩個侍衛低聲說了一句話。
說完，她收回視線，抬腳朝趙閆院子走去。
虞卿不知道謝雲兒是因為什麼才養成這樣的性格，她沒有覺得自己拿人試藥這件事情是錯的，她只是因為趙閆的身份感到害怕而已。
如果趙閆和城中那些乞丐一樣，大概在謝雲兒眼中，和山里那些動物也沒有什麼區別吧。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能更加準確的向她展現藥性罷了。
姐妹倆住著的那個山坡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無名者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