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以為虞卿自小跟著父親去了邊城長大,肯定要吃不少的苦,也沒有京城的錦衣玉食,日子恐怕也過得很不好。
可虞卿並不這麼覺得,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小時候過得比多數人都要好的多。
梁麒說起虞卿以前的事情時,趙閆總是聽的很認真,而當淮帝說起趙閆的事情時,虞卿也聽得認真。
到了聽的同時也不忘好好吃飯。
於是等到酒足飯飽之後,虞卿和趙閆都還清醒著,淮帝和梁麒兩人已經爛醉如泥。
跟著同來的人分別將兩位主子帶回去,就只剩下虞卿和趙閆還坐著。
桌上的殘局已經被收拾乾淨,兩人索性坐到了外間露台去,讓人搭上了紗幔,吹著秋風,看著湖面,亦或是隔著湖的另一邊人家。
入了秋之後,湖面上的熱鬧並沒有減去,只不過少去了夏日的荷花蓮葉,游湖的人就由那些世家換成了文人墨客。
對於他們來說,不管是夏日的顏色豐富還是秋日的荒涼景,都是寫文章作詩的靈感來源。
「據說這湖上每隔三日就有一場詩會。」虞卿喝了一點酒,接著秋風一吹,沒有清醒多少,反而起了想睡覺的醉意。
趙閆讓人送來一碗熱湯,他試了試溫度後就放在虞卿手邊,聲音溫柔:「阿卿,把湯喝了。」
虞卿卻懶得動彈,眼巴巴的看著趙閆。
趙閆臉上划過無奈,端起湯餵她。
好在也是體諒過她剛吃完飯,這碗湯也不大,虞卿很快喝完了,舒服的眯了眼睛,聲音懶懶的,「我讓暮淺幫我找個人,那人找到了,等天冷的時候我大概要離開一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