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倒是沒有她想的那麼脆弱,雖然身上傷口還疼著,但已經是能夠忍受的程度了,反而這麼躺著不動,她覺得渾身難受,偏偏自己想要翻個身都做不到。
「只要小心點就沒事。」虞卿朝耳冬說道,見耳冬臉上仍舊顯露著猶豫,她又道:「不扶我坐起來,這麼躺著我可不好喝藥。」
耳冬想了想,昨晚趙閆給虞卿餵藥的時候她並不在場,也不知道趙閆是怎麼把那碗藥餵了的,但虞卿把藥喝下去了是事實。
或許王爺就是扶著小姐起了身餵了藥的,只要小心點……
心裡這麼想著,耳冬總算是妥協了一些,她點了頭,放下手裡的藥碗,走過去動作小心翼翼的扶著虞卿的肩膀,屏氣凝神,簡直像是在做一件什麼危險的事情。
虞卿看她這麼緊張,也不好再發出點什麼聲音讓她更擔心,虞卿怕耳冬直接就哭出來了。
耳冬才剛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手掌根本就沒有完全觸碰到她,就已經一臉緊張的問道:「小姐,疼嗎?奴婢如果弄疼你了,你一定要說啊。」
耳冬好歹也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了,對於她會忍著疼的性子也還是知道的。
怕的就是虞卿明明疼卻咬牙忍著。
虞卿點頭,一臉認真道:「你別擔心,如果疼我肯定會說的。」
實際上,她現在就渾身都在疼,或者說,睡夢裡身上其實都是在疼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