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天牢里，那些朝臣家眷幾乎都被關在這裡，女眷們和男人們是分開關著的。
男人那邊死氣沉沉，要麼就一臉茫然呆滯，他們大部分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知道這個罪名有多大，大部分的人已經絕望。
然而，不管到底有沒有絕望，在大牢的門突然被推開，外面的光落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了反應，有人連滾帶爬的擠過去，也有人拼命往角落裡縮，只想把自己藏起來。
好像這樣子就能死得晚一點似的，
在陰暗的天牢里待久了，很多人在這一瞬間有短暫的失明，往外面擠的人都微微眯著眼睛往大門看，起初只看見幾道模糊的身影。
等那幾人完全走進來了，大門再次被關上，他們才看清進來的人是誰。
當先的一個人是趙閆，面上沒什麼表情，目光在牢房裡掃過，聲音冰寒，「蔣決明？」
虞卿所說沒錯，哪怕當時所有和蔣太師有關的人全部被下了大獄，但真正被判處死刑和株連九族的，也只有蔣太師的那些心腹罷了。
至於其他的人，尚且有些才能的就還留在朝中，而那些才能不足的被貶職外地，又將一些出色的地方官員給提拔入京。
短短几天時間，等虞卿再去上朝的時候，太和殿裡人數少了一些，也多了不少新面孔。
原先虞卿站在梁麒的身後，如今再去，她已經和梁麒站在同一列，和趙閆距離更近，目光只要往前一掃，就能對上趙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