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的視線被紅蓋頭遮擋著,只能看見自己腳尖前面一點距離,趙閆知道她不方便,握著她手緊了緊,聲音低低的傳進她的耳里,「別怕,跟著我走。」
虞卿點了點頭,被趙閆牽著跨過前面那個馬鞍。
「一條紅絲綢,兩人牽繡球。月老定三生,牽手到白頭!」喜婆聲音一落,旁的端著紅絲綢的人立馬上前,趙閆將紅絲綢拿起,一段自己握在手中,另一端放進了虞卿的掌心,虞卿收緊手指,緊緊握著。
等僕從將火盆在前面放下後,喜婆示意,「新人跨火盆,日子紅紅火火。」
兩人牽著紅絲綢,跨過去。
喜婆道:「蓮步跨盆心漣漪,新娘笑意紅火喜。現在面前一隻炭火盆,燒盡了邪氣,燒盡了污穢,今後平安度年。借來天上火,燃成火一盆……入喜堂!」
虞卿看不見路,耳冬走上前扶著她另一邊手,一邊朝喜糖走去,虞卿心裡忍不住想著,這喜婆也不知道遠西侯夫人是從哪裡找來的,說的話倒是挺好聽的。
周圍喧鬧聲就沒有停過,而喜婆的聲音就一直混在這喧鬧聲里,不知道是格外喜氣的緣故,還是其他,總不會被周圍的聲音給蓋了去,只要一聽,必定不會錯過喜婆的聲音。
本朝新人成親時規矩頗多,過程也十分繁瑣,本來以趙閆的身份,其中一些過程是可以省去的,至少他並不用去做。
但趙閆也不願意看著虞卿去做,自然也沒人攔著他。
虞卿道:「這一生也就這麼一次了,繁瑣些就繁瑣些,我一點也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