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稍微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好歹是關門弟子,暮淺說她早就出師了,只要不是什麼特別稀奇古怪的疑難雜症,她應該都是能治的吧?」
說完這番話,虞卿自己笑了起來,反過來安慰趙閆,道:「我的失明之症應該沒有這麼難治。」
趙閆應了一聲,唇角卻仍舊是抿直的。
他最怕的不是虞卿的眼睛多麼難治,就算再難治,他也會想盡辦法幫她治好,他怕的是虞卿的眼睛治不好。
難治好歹還有一絲希望,可如果治不好,那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在山洞裡休整了一會兒,一行人就收拾收拾開始往山下走,之前他們就算著急也還穩著,但現在趙閆和虞卿都受了傷,尤其是虞卿的眼睛,自然是越早下山醫治越好。
他們耽擱不得。
好在扎瑪也明白有多緊急,他什麼也沒說,悶頭帶路,也加快了腳程,想盡辦法找最近的路帶她們下去。
原本趙閆是要抱虞卿的,被虞卿拒絕了,虞卿知道他身上有傷,怎麼都不願意讓他抱著自己。
趙閆見她堅持,也沒有辦法,只得讓初五背著她了。
好在初五雖然是個女子,但體力很好,和初六紮瑪這些男人比起來也沒有什麼兩樣,這是在上山的路上,扎瑪就見識過的。
原本虞卿的體力也這麼好的,只是如今她的眼角看不見了,也就只能讓初五背著她走了。
晚上的時候,他們在山洞裡休息,趙閆讓初五燒了熱水,幫虞卿被手腳都擦洗了一遍,焐熱了,才抱著她縮進袋子裡。
虞卿看不見,伸手摸了摸抓到一把鬍子,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你這鬍子怎麼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