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閆亦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虞卿喊一聲,他就應一聲,喊一聲他就應一聲。
直到走進他和虞卿住的院子裡時,虞卿突然不喊他了,只將臉埋進他的懷裡,緊揪著他的衣襟,聲音哽咽的問了一句:「我是不是永遠看不見了?」
這一刻,趙閆心臟疼得有些無法呼吸。
他腳步一頓,緊接著再往院子裡走的時候,腳步就快了許多,很快進了房間裡,他抱著虞卿在床上坐下,這才騰出手來捧著她的臉,與她額頭相抵,聲音低啞堅定,「不會的,阿卿,你的眼睛會好起來。」
無論如何,他都會找人治好她的眼睛,哪怕……最後需要把他的眼睛換給她。
虞卿眼前的紗布已經濕透,她面朝著趙閆的方向,說不上話來,只是喉嚨里不時有壓抑的哭聲泄露出來。
趙閆伸手幫她把眼睛上面的紗布解了下來,看見虞卿無神的雙眼,他心口又是一疼。
許久,虞卿伸手抱住趙閆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肩窩裡,聲音沙啞,道:「阿閆,如果我永遠看不見了,你就做我的眼睛吧,好不好?」
「好。」趙閆應著,側頭在她耳邊落下細細碎碎的親吻。
虞卿側了頭,主動地抱著他,殷紅的唇在他臉上搜尋著,直到趙閆含住她的唇瓣。
耳冬端著醒酒湯走進院子的時候就聽見了房間裡的聲音,她腳步一頓,又把醒酒湯送回了廚房,叮囑廚房的人看著,什麼時候王妃要了,什麼時候就要送進去。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身上其他感官就會變得敏感許多,這一晚虞卿輕顫著,雙手落在趙閆的後背,抓出一道又一道深深淺淺的紅痕。
趙閆原本憐惜她,只碰了一次就想要停下來,可虞卿抬腿夾著他的腰身,在他耳邊輕喘著,她道:「阿閆,我想要個孩子。」
這一瞬間,趙閆就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