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人看來,虞卿就是正看著某處一動不動,趙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見的就是正在對淮帝的提問侃侃而談的一個青年。
青年面目溫潤,眉眼間透著淡淡的自信,雖然衣著看起來已經洗的發白了,但因著青年的談吐,反而更顯得一副清風傲骨。
且看見淮帝眼裡的光,很可能這一屆春闈的狀元就是眼前這個人了,這樣的人確實很得女子喜歡。
無論是已經嫁做人婦的,還是小姑娘。
一想到這裡,趙閆整個人的氣勢都低沉了下去,虞卿就站在他的旁邊,也是最先察覺到什麼人不對勁的,她拉回自己跑飛的思緒,側了側頭看向趙閆,小聲問道:「阿閆,你怎麼了?」
「你在看什麼?」趙閆抿了抿唇角,低聲問道。
「我剛剛在發呆。」虞卿如實說道,「我還是適合帶兵打仗,或者干實事比較好,像皇上他們說的這些東西,我只聽得雲裡霧裡的,實在是聽得頭暈。」
見淮帝正和那幫青年才俊聊得起興,應該不會注意到自己這邊,虞卿索性和趙閆吐槽起來。
她也看過許多書,但要麼是兵書,要麼就是那些風俗雜記,像淮帝他們說的那些,虞卿是聽著就頭暈,自己看的時候更是瞌睡連連。
趙閆一聽虞卿的話,就想到了她看這些書時瞌睡的模樣,心裡頓時鬆快起來了,知道她方才真的只是在發呆。
「恐怕還要說很久,你還想聽嗎?」趙閆低聲問道,周身的低氣壓早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