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給烏拉蘇回信的時候,本想著問問他知不知道阿勒爾的事情,但阿勒爾三個字已經寫在了紙上,虞卿提筆的手一頓,片刻後又將那張紙揉成一團燒了,重新拿了一張紙寫了回信,卷好,放進那個竹筒里,又掛回了小骨鷹的脖子上。
小骨鷹飛出帳篷。
看著小骨鷹飛了出去,趙閆才朝虞卿問道:「你怎麼不問問烏拉蘇有關於阿勒爾的事情?」
「他現在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夠了,不用讓他再操心另一件事情。」虞卿道,說完之後卻對上趙閆幽深的目光,她微微一頓,片刻後嘆了一口氣。
虞卿伸手揉了揉眉心,道:「好吧,阿閆,我承認,這都是藉口,其實剛剛我是想要問烏拉蘇的,但臨到寫上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又出現了猶豫,阿閆,我其實不是特別的信任烏拉蘇,我是不是不該這樣的?烏拉蘇和韃靼勢同水火,還主動幫我們打聽韃靼的消息,我卻還懷疑他,甚至都沒有告訴他燕北其實是我們的人,我……」
「阿卿。」趙閆伸手扶住虞卿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他打斷虞卿的語無倫次,神色認真道:「於公於私,我都希望你能夠瞞著烏拉蘇。」
虞卿愣愣的看著他,原本亂七八糟還煩躁的心情卻漸漸地平和了下來。
趙閆繼續說道:「雖然你說烏拉蘇是你認識很多年的事情,但現在我們已經查到了最後一步,眼看著就差一環就能查到一切了,我們甚至連錢軍師和姜楔這些跟隨了你父親多年的人都瞞著的,瞞著烏拉蘇也並沒有什麼不應該的。」
而且,我也確實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