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將她手裡的書拿走,勒令她閉眼休息。
虞卿就靠在他的身上休息,休息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這段時間裡趙閆似乎對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客棧的時候他就總是坐在窗邊看著外面。
到了晚上,他就時常坐在桌邊盯著燭火看,到虞卿拉著他回床上誰家了他才罷休。
但當虞卿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就會發現趙閆又坐到了窗戶邊去。
從僑城離開之後,趙閆倒是沒有騎馬,而是和她一起坐著馬車,但就算是坐在馬車上,趙閆都要掀開馬車側邊小窗戶的帘子,從帘子外面落進來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
「阿閆,你最近好像對光很有興趣,為什麼?」虞卿想起來了這件事情便問了起來,她靠在趙閆的懷裡閉著眼睛,趙閆伸手替她輕輕按揉著太陽穴。
聽見虞卿的問話,趙閆低聲道:「很有趣。」
虞卿頓了一下,這是她第二次從趙閆口中聽見「有趣」這個形容,第一次是趙閆用來形容了雪晶,而這一次是用來形容光。
不知道為什麼,虞卿的心裡生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可她的眉心剛剛蹙起,就被趙閆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撫平了,趙閆低頭在她眉心親了親,低聲道:「阿卿,別擔心。」
「我沒有擔心。」虞卿睜開眼睛,從趙閆的懷裡起身,她扭身看著趙閆,神情認真,「阿閆,我就是覺得奇怪,難道你沒有發覺嗎?最近你的行為都和以前很不一樣。」
除了在面對她的時候,對她一如既往的溫柔細緻,可在面對其他的事情時,虞卿總覺得趙閆比以前更加的冷淡漠然了,而他現在還對光產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