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的擔心難過幾乎全部在這一刻化成怒火,燒得虞卿心口都在疼,她眼角微酸,眼睛隱隱約約又疼了起來。
隔壁的暮淺也已經聽見了動靜,趴在寒渡的懷裡側頭聽著,眉心微微蹙著,也不好出去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
暮淺輕嘆了口氣,收回視線的時候看見身下的寒渡,立刻又輕哼了一聲,指尖繞著寒渡散亂的頭髮輕輕扯了扯,聲音慵懶卻含著警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趙閆都是一類人,趙閆能做出瞞著虞卿的事情,你肯定也做得出來,我可事先警告你,要是有一天你也這樣瞞著我,你也不用來見我了。」
「不會。」寒渡握住她的手,抵在唇邊親了親,沒有猶豫道。
暮淺又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信沒信。
隔壁房間裡在虞卿說出讓趙閆滾的話之後就陷入了寂靜之中,趙閆仍舊坐在那裡,緊緊抿著唇,放在膝上的手也緊握成拳,用力到直接泛了白,他看著虞卿的怒火,聽見虞卿那些話,只覺得心疼的厲害。
「阿卿,我錯了……」趙閆還是開口道,他起身,走到虞卿的身邊,伸手再次將她抱進懷裡,虞卿小小的掙扎了一下,在趙閆再次開口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趙閆道:「我不該瞞著你的,從到了僑城,我就錯了……」
從到了僑城,從青色樓後院回到當時的客棧時,趙閆就發現了不對,因為當時他站在窗戶邊朝外面看的時候,腦海里閃過無數陌生的念頭。
尤其是當虞卿走近自己的時候,他發覺自己的心竟然冷靜無比,看著虞卿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甚至於,他直接離開了窗戶前,沒有去管當時就站在自己身前的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