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天才將將亮的時候，虞卿就醒了過來，並且再也沒有了睡意。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虞卿還是坐了起來，她側頭往自己左肩聞了聞，還是沒有聞到那股香味，她又伸手摸了摸，觸手平滑，還是沒有摸到硌手的觸感。
虞卿發了一會兒呆，起身坐到梳妝鏡前，微微側著身將左邊的衣襟往下扯了扯，露出左邊肩膀，她就這麼側著身往鏡子裡看。
船上的鏡子還是銅鏡，照得一切黃黃的，虞卿看不真切，總覺得自己左肩似乎有東西，但仔細一看，又好像沒有。
這麼折騰了一會兒，外面天已經快要完全亮了，這麼冷的天氣里，虞卿竟然還出了汗，她輕嘆了口氣，將衣襟扯好，打算去找暮淺替自己看看。
還沒起身，外面就響起了衛一的聲音，「主子，起了嗎？」
「起了。」虞卿應了一聲，「進來吧。」
話音剛落，衛一就推開門進來了，替她送來了洗漱用的熱水。
「暮淺起了嗎？」虞卿擦著臉，朝衛一問道。
衛一點頭，「暮淺姑娘已經起了，小田在船附近發現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虞卿側臉看向他。
衛一抿了抿唇，面色有些冷沉，沉聲道：「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