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著給下一任縣令敲一個警鐘,來個殺雞儆猴,而蕭行的祖父就成了那一隻被殺給下一任縣令看的「雞」。
那些人想要讓下一任縣令知道,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要麼臣服他們,替他們做事,要麼就是死路。
「我祖父帶著我祖母還有我父親逃無可逃,於是只能來到外海……」蕭行道。
來到外海之後,他祖父怕那些將權勢玩弄股掌之中的人,也怕了那些生活在權勢中間的人,所以就沒有去天禹城,而是帶著他的父親來到了盧北島,在這個小村子定居。
那時候北家的人才剛剛來到盧北島,那座北城還只是一個小鎮。
「那時候北城還只是一個小鎮,我祖父在鎮上的私塾里做教書先生,但後來因為一些事情也辭掉沒做了,回到這個村子裡,只教我父親,還有一些聞名而來的學生,願意來學的,我祖父分文不收,不願意來這裡的,反而勸著我祖父去私塾做教書先生的,花再多銀子,我祖父也不答應去。」蕭行說著說著,眉眼柔和了許多。
大概是想起自己祖父那個倔脾氣,蕭行輕笑了一聲。
但也只是這一下,他猛地回過神來,眼皮子顫了顫,抬眼看向虞卿,見虞卿微微瞪大了眼睛,「看什麼?」
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惱意。
「看你啊,你怎麼不接著說了?」虞卿眨了眨眼睛,忍著笑問道。
蕭行抿了抿唇角,方才眉眼間浮現的那點柔和頃刻間散得乾乾淨淨,片刻後,他才又重新說了起來,道:「雖然我祖父一心想要教我父親念書,但無奈我父親實在是定不下心來,反倒跟著鎮上一個鏢師學了一身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