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停下來的時候,那對主僕已經沒有了生息,甚至可以說是血肉模糊了。
「那天我和父親一起下了山,就是想要打聽那對主僕有沒有從山上回來,想著如果他們已經下山離開,我們就可以把之前收起來的那些陷阱重新布置下去了,卻沒有想到會見到那一幕……」蕭行說著這些的時候,臉上漸漸地沒有了什麼表情,但是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早已經無意識的蜷緊,手背上都是鼓起的青筋。
蕭行和父親到村子裡的時候,那對主僕已經死了,他們只聽見整個村子的人圍在一起,互相推諉著責任。
有那麼一瞬間,蕭行腦海里有關於小時候的記憶又變得清晰起來,那一群互相推諉責任的人和他記憶里那群孩子重合到了一起,而從那些的對話里,他和父親也大概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父子倆躲在一旁,親眼看著那些人從一開始的互相推諉,到後來開始商量怎麼分了那筆銀子,那一家人原本是不情願的,認為那筆銀子是賠給他們家的。
但是面對著同村那麼多人的譴責的目光,好像如果他們不願意把這筆銀子拿出來一起分了,他們就會直接衝上來,像剛剛打死那對主僕一樣,朝他們揮下拳頭。
於是那戶人家到底還是答應了將銀子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了。
實際上他們也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分了銀子,他們就開始處理那對主僕的屍體,我父親立刻帶著我偷偷去了鎮上報官,然而,等到官府趕過來的時候,那對主僕的屍體已經找不到了……」蕭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