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流過後,前面的路就被阻攔住了,即便現在雨勢沒有之前那麼大了,可想要過去,還是得清理掉攔路的樹木和石頭,過程中還得小心再次發生山崩。
押送災銀的主要就是梁麒的人,另外還有四個隨行的官員,這四個都是趙淮的人,當時騎著馬跟在後面,倒是沒有怎麼受傷。
「等天亮了以後,讓人去山上查看一番,如果真的發現什麼線索,那就……」虞卿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只是眼裡浮現出了殺意,手掌在脖子處一划。
梁麒點頭,道:「現在最要緊的還有將道路清理乾淨,把剩下的災銀送去鎮江城,能緩解一時是一時。」
「你安心養傷,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我們了。」虞卿輕聲道。
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梁麒便虛弱了下來,虞卿忍不住問道:「你傷到了哪裡?太醫怎麼說?」
他們隨行有兩個太醫,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說是內傷,要好好將養著。」梁麒擰了擰眉,眼皮子都有點睜不開了。
虞卿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和趙閆對視了一眼後,趙閆擺了擺手,便有一個暗衛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床邊替梁麒把了脈,片刻後,轉身朝虞卿和趙閆道:「回主子,梁將軍確實是內傷,但脈象不穩,似乎……」
似乎什麼這暗衛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朝梁麒問道:「敢問梁將軍,那隨行的太醫可有給將軍開了藥?」
他這麼一問,虞卿心裡便猜測是梁麒吃了什麼,她眼中寒意加深,沒有說話,只是唇角死死抿著,戾氣橫生。
「有。」梁麒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聲音虛弱,含糊著有點讓人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