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爺像是還沉浸在回憶里，並沒有回過神來，虞卿看著周老太爺這反應，心裡隱約有了猜測，但是周老太爺現在沒有出聲說話，她也不確定自己猜測的到底是對是錯，只能沉默的等著。
周老太爺沒有出聲，在場的眾人自然是全都沉默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老太爺的眼中漸漸有了焦距，他看著蕭行，嘆了口氣，乾癟的嘴唇蠕動了好幾下，才說出來一句話：「我就是李來。」
「你？」蕭行眼睛微微一眯，看著周老太爺的目光里有懷疑，也有一點錯愕。
虞卿和趙閆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都沒有太多的震驚，在看見周老太爺的反應時，虞卿心裡其實就已經有了猜測，雖然這個結果和她所猜測的還是有那麼一點差距。
周老太爺點了點頭，朝蕭行道：「我是李來，我對不起你祖父，也對不起你祖母，是我害死了你的祖母，還害得你祖父只能帶著你們逃往外海，這麼多年的時間裡，我一直都在等著你祖父回來……」
「嗯？」蕭行微微挑眉，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你還在等著我祖父從外海回來？也對，你享了一輩子的福，不知道外海到底是什麼地方也是應該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祖父帶著我爹去外海玩一玩就會回來了？」
「不……不是這樣的。」周老太爺也就是李來，愣愣的看著蕭行，面對蕭行毫不掩飾的嘲諷，他連忙擺著手想要辯解，想要說自己知道外海很危險，「我只是……只是抱著僥倖，希望你祖父和你爹不會有事……」
說著說著，李來自己都說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低。
周老爺皺眉，朝蕭行看去，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李來拍了拍他的手，阻止了，只道：「你們都不要開口，這是我欠蕭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