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歌,」彌悟制止發怒的莫歌說道,「你與月石去搗了蘭馨殿的暗衛。」
「殿下,老奴與莫歌一同前去。」達來道。
莫歌嗤笑:「你能下得了手?」
「老奴自小便伺候在長公主與陛下身邊,可長公主千不該萬不該傷害小姐和殿下的孩子。老奴知道蘭馨殿的暗衛在何處,願意替殿下掃除所有障礙。」
達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決。
彌悟一錘定音:「去吧。」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彌悟眼中全是掩飾不住的傷痛。
小心全是為了自己,若不是因為自己,旁人又怎能奈何得了她,她又何必以身犯險?
可自己,除了給她帶來無盡的傷害,又能為她做點什麼?
從來雲淡風輕的彌悟,四國推崇的風光霽月的先生,首次有了無能為力的焦躁。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巴不得給自己狠狠來上一拳。
沐心這一睡睡慌了太子府所有人。
彌悟日日守在榻前寸步不離,莫歌連夜滅光了長公主的暗衛,帶領逍遙派擾了霓裳閣的生意。
現在的霓裳閣就是一個搖搖欲墜的空殼子,最後只得搬出汴都以保根本。
搬走那日,霓裳在遙望太子府的山頭鄭重磕下三個響頭,喃喃道:「一切皆是霓裳的痴心妄想所起,
所有事情雖不是霓裳所願,卻終究害了太子妃和殿下,霓裳有罪!霓裳願此生吃齋念佛,乞求佛祖保佑太子妃與殿下的平安。」
霓老頭扶起霓裳:「裳兒,是霓裳閣拖累了你。若不是顧忌全閣幾百條性命,你又何須受長公主掣肘。是爹爹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