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身子都跟著莫名熱了起來。
白悟兩三下換下自己身上的濕衣,穿上潔白柔軟的裡衣。
還未穿上外衣就聽到床上的小人發出低低的抽噎聲,
「彌悟,我疼!好疼啊!」
白悟來不及生氣,急急走到床沿,彎腰撫上沐心滾燙的額頭。
明明剛剛給他吃了藥丸,怎的燒得愈發厲害了?
莫非是他身上有傷,這才引起了高熱不成?
白悟惱怒自己的粗心,小心翼翼揭開被褥查看。哪想一揭開就看到沐心原本纖細瘦弱的右肩上有一處幾乎被利器穿透的傷口,正在潺潺的流出鮮血。
白悟心疼得眼眶猩紅。
明明早該發現的,卻因為自己的嫉妒與意亂情迷,竟是忽略了屋中這濃重的血腥味。
白悟沒有發現的是,自己在心中竟是用了嫉妒這個詞。
是嫉妒莫歌還是嫉妒沐心在昏迷之中還在口口聲聲呼喚的那個彌悟?
若論醫術,白悟絕對算得上是凌駕於白雪縣迷心藥堂所有醫師的存在。
只不過是平日裡他並不喜與外人接觸,所有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罷了。
而一直關注曾孫的老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沒有慌忙的去藥堂找大夫,而是將主子放心的交給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找出屋中的棉布和止血藥物,白悟心中再無一絲旖旎。
喚來祖屋的小侍端來熱水,仔細替沐心輕輕擦拭乾淨傷口後,敷上草藥,又將它小心翼翼包紮好。
而一直未醒的沐心臉色痛得青白,口中一直嗚嗚咽咽小聲哭泣,讓人無端心疼和愛憐。
白悟寫下一沓藥方交給屋外的小侍,吩咐他們煎好了送來;又讓他們抓來外敷的草藥,自己細細的配備研磨。
小廝端來湯藥,白悟停下手中的活計,示意他將藥碗放在桌上。然後親自坐到床沿細心的吹涼用湯匙餵下。
沐心怕苦,自然不肯乖乖吃藥。
哪怕是在昏迷當中,她的小腦袋也是無意識的左躲右閃,撒了大半的湯藥,卻沒喝下多少。
望著她愈發紅艷的臉龐,白悟心中著急;
索性閉眼深深吐納兩口氣後,將藥碗端到嘴邊一口喝下,然後俯身固定住躲閃的腦袋,以口慢慢哺之。
沐心眉間皺得緊緊,腦袋躲不開苦味,身子便開始輕輕掙扎。
擔心她又傷到肩上剛剛敷好藥的傷口,白悟起身又喝下一口湯藥。用自己的身子輕輕壓住身下掙扎的小人,左手固定他的腦袋,再次用口哺下苦藥。
這樣一來,沐心整個人都在白悟身下了。
直到藥碗見底,哺下最後一口湯藥之時,沐心仿佛是在夢中觸到熟悉的唇舌,不禁趁機舔了舔……
白悟的眸子陡然瞪大。
一吻罷,待到白悟回神,發現自己已經禽獸得整個的壓上了沐心身子,甚至還有愈加過分的趨勢。
白悟驚嚇得瞬間跳起,狼狽得一個翻身不小心摔在床沿邊。心臟砰砰亂跳個不停,就連手心都滲出了冷汗……
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會……會……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