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湊近池塘邊,笑了,「小姐這池塘的水只到人的膝蓋,這葛婷是怎麼做到又咆又叫的?」
「演技!」沐心真心道:「人生不易,全靠演技。這葛婷果然是個人才!」
「這個人才」自己在水中掙扎了半天,被站到水中的小廝拉起救回岸上。
「老爺!」葛婷全身都是腥臭的淤泥,倒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哭泣:「是她,是那個沐心將妾推下池塘的。」
關勤眼睛瞪向沐心。
沐心卻是喊道:「你看她都流血了,你還不請大夫嗎?」
葛婷更是哭得大聲:「老爺,老爺,您快救救孩子吧。都怪那個沐心陷害我,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關勤臉色陰沉,對身邊的小廝吩咐道:「快去請大夫。」
說完後卻是坐到石桌旁,再不走近葛婷身邊一步。
葛婷腹痛如絞,臉色慘白,口中還在不斷哭喊:「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沐心優哉游哉坐在素女給端來的木椅上翹著二郎腿,口中滿是同情:「你應該想想這池塘腥臭,你在這裡面小產,怕是會患病。」
「若是嚴重的,怕是今後都會不孕。這你想到過沒有?」
肯定沒有想過,這古代醫療條件落後,人們的防範意識也不是很強烈,這女子更是沒有婦科病這些常識。
葛婷被沐心的話嚇得不敢哭喊。
大夫很快被小廝領進花園,忍著噁心給葛婷診脈。
稍後起身對關勤說道:「關老爺,這位夫人驚懼過度,肚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這位大夫怕還沒有說清楚吧,只是驚懼過度嗎?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說,服了藥什麼的?」
院中小廝都被葛婷買通,而這位大夫也是葛婷囑咐小廝去請的人,自然提前已經打好了招呼。
大夫道:「這位姑娘好生惡毒,這夫人已經這般了還要栽贓嫁禍。」
「這樣哦,想來婷姨娘的房間裡應該有殘餘的藥渣之類的東西,或是拉個小廝來問問是不是收了某人的什麼好處。」
沐心說得極其隨便:「或是這位大夫收了首飾銀兩什麼的啊,我說的對吧,關老爺?」
關勤氣得臉色鐵青,從剛剛葛婷這個賤人跌下小橋的時候,自己就有了孩子保不住的預感。
沒想到其中還有這般的計謀。
葛婷大哭道:「老爺,你不要聽沐心那個賤人的話,她就是推卸責任,她就是害怕老爺怪罪她。」
「害怕,呵呵。」沐心覺得好笑。
關勤更是覺得好笑,說這沐心害怕自己,也只有這才進府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葛婷會這樣認為。
事實上,這沐心心情不好時哪怕用刀擱在關勤脖上她都敢,如何會用計陷害一個姨娘?
關勤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若她弄掉了自己唯一的孩子,那這偌大的關府不就是關悟手中之物了?
不管這關勤心中再如何猜疑,沐心看都不願多看這兩人的嘴臉,反正這葛婷以後再不能有孕,已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懲罰,
其他的這兩人還要如何,已經不是自己關心的範圍。
「不准走,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誰都不能走,」關勤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