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做別人的娘真難啊！
「就是，就是……」皇甫正則的臉通紅。
「嗯？」
「反正凰兒變成鳳凰就是不對。娘親快去看看吧！」皇甫正則著急。
沐心見了兒子難得的羞澀，也不好再多問，只能替他解釋道：「凰兒本就是鳳凰，變回本身有什麼好稀奇的？」
皇甫正則目瞪口呆：「可是，凰兒不是您與爹爹的兒子嗎？」
沐心記得自己有說過希望凰兒是女兒的話吧，怎麼則兒就一點沒有記住？
「不是，凰兒是我在墳墓廢墟撿到的小鳳凰，變成小娃娃後我便一直帶在身邊。還有，」沐心再次重複，「凰兒是個女孩，女孩！」
「女孩？」
「是啊，雖然凰兒現在沒有性別，可是，」沐心重申，「這麼漂亮的孩子一定是女孩！必須是女孩。」
女孩才與娘親親密，若是像是則兒這樣的臭小子，小小年紀便要與親娘講什麼男女之別……
呵呵，反正沐心拒絕！
「女孩？可是凰兒一直與孩兒同吃同睡……她怎麼能是女孩？」皇甫正則崩潰。
「同吃同睡怎麼了？她才是個幾歲的小娃娃，有什麼關係？」沐心皺眉。
古人就是這點不好，什麼都是男女有別，特別封建。
不好，非常不好！
皇甫正則心亂，突然聽到凰兒的聲音在殿門外響起：「娘親，哥哥在嗎？」
沐心放下書本，打開房門，就見到軟萌萌的小鳳凰站在屋外。
凰兒長得快，並不是如同凡人的孩子般正常成長，反而有時一個月的時間就能長大到一歲的模樣。
如今已經是五六歲的小孩身高。
可是心智卻還是懵懵懂懂，宛如初生。
沐心將人牽進屋中，搖頭道：「凰兒，你的穿著不對。」
小鳳凰見了皇甫正則在屋中，小跑過去抱住他的小腿：「哥哥，你怎麼不等凰兒醒來就自己走掉了？」
皇甫正則嚇得想躲又不敢躲，癱在椅子上結巴說道：「凰兒……凰兒……凰兒不能……不能抱哥哥。」
「為什麼？凰兒都是這樣抱哥哥的啊？」小鳳凰忽閃了大眼睛，不解問道。
沐心懶得理會兄妹二人的對話，對屋外的婢女吩咐道：「去取幾套小小姐穿的衣裙。注意是衣裙！」
沐心再三強調。
婢女躬身下去，不一會兒就捧來幾套女童的衣物。
身後的兄妹二人還在爭執抱與不抱的問題，沐心將小鳳凰抱起，「來，娘親幫凰兒換衣服，也不知道你哥哥為何每日都要給寶貝穿什麼男裝？」
說著便解了小鳳凰的腰帶。
皇甫正則奪門而出，沐心在身後抿嘴忍笑。
「娘親，凰兒以後都要穿裙子嗎？可是哥哥不喜歡怎麼辦？」
「嗯？」沐心驚訝抬頭，「凰兒怎麼會覺得哥哥不喜歡？」
「以前都是哥哥幫凰兒穿衣服，可是現在哥哥卻害怕得跑出去了。」小鳳凰嘟嘴，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