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來的幾個小妾,咋咋呼呼心疼道;「老爺,不易這小臉兒都哭紅了,您倒是想想辦法呀!」
「是不是被嚇住了,要不咱們府上請個驅鬼的道士怎麼樣?」
「那些個道士,哪個不是騙人的主?還是趕緊請大夫才是正經。李安,你趕緊去將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請來。夫人,您也別抱著小姐不鬆手,趕緊哄哄呀。」
李君第一次感覺,在女兒面前,自己這個當爹的在府中所有女人心裡都沒有絲毫地位。
李安心中也著急,看到老爺點頭後,急急慌慌的出了大門朝藥鋪奔去。
直到城中有名的大夫都來看過,全不能診斷出不易身體是有何不適。
實在無法,李夫人擦著眼淚拿出當初李君拿回家的丹藥,想讓女兒服下試試。
說也奇怪,原本啼哭不止的女兒見了玉瓶之後,立刻將瓶子搶到手中,然後抱在懷裡睡著了。
李君:「……」
其餘在屋中關心的人:「……」
李夫人見此情景擔憂道:「老爺,不易怎的親近這一藥瓶?該不會是……」
李君舉手攔下妻子即將出口的話,小心翼翼將孩子抱到屋中睡下,揮手示意眾人出去,小心地拉上房門。
「老爺……」
「夫人的擔心並非毫無道理,只是不易身體特殊,服藥之後有了明顯好轉。你看今日還有了傻笑之外的表情,雖是痛哭,可也總比一生不明事理的好。」
小妾婉兒捏著手帕說道:「老爺說得有理,可是倘若是有心之人給不易下藥,想要以此要挾老爺,那又該如何是好?不易可是咱們李府的命根子呀……」
另外一個穿紅衣的小妾如燕懟道:「你看你,怕又是看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本子才會有如此想法!真是傻了!」
「你才傻,你不想想,為何不易哭鬧不休,偏偏抱著藥瓶就能入睡?難不成是那瓶子裡有什麼不同?」
婉兒叉腰,溫婉的模樣蕩然無存:「若不是那丹藥有問題,那玉瓶也一定有問題!」
李君被小妾說得心驚,開始暗暗回憶那日的情景,不想越是回憶,那腦中對女子的模樣越是模糊。
直到最後只留下一個模糊的面容……
「老爺?老爺!」李夫人擔心道:「明日娘親在國安寺祈福,不如我們帶著不易去接娘親,順便請國安寺方丈大師為不易看看如何?」
李君回神,擦了擦額頭的汗,點頭道:「如此也好!」
李府老夫人,也就是李君的親娘,這些年為了兒子的子嗣問題操心了數年,好不容易有了個花容月貌的孫女,哪知卻是個傻的。
李老夫人傷心之下,跑到國安寺外租憑了一間小院,日日到國安寺去吃齋念佛打坐,這一住就堅持了一年。
明天剛好是一年時間到了的日子,為表孝心,李君與夫人李杜氏是一定得親自前去迎接的。
第二日天剛破曉,李夫人杜氏收拾打扮妥當,又命丫鬟帶上不易平日需要用到的物品,還帶上了那個不易最愛的玉瓶,
與李君一道,終於坐上馬車,搖搖晃晃趕往國安寺。
路上,李不易一直把玩著懷中的玉瓶,誰要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