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迅速穩住心神,對兒子說道:「我懷疑不易身邊有細作,你去細細盤問不易身邊伺候的丫鬟下人,我與你爹爹去昨日那間飄香樓看看……」
「娘親,莫歌剛剛便去了那間青樓,裡面根本沒有不易的蹤影。」
「別擔心,我自有辦法,則兒還是趕緊去盤問那些丫鬟要緊。」沐心拉著彌悟騰地消失在原地,空氣中隱隱傳來她的未說完的話語。
皇甫正則亦知曉其中的厲害,也迅速消失在原地。
不易小時候的貼身丫鬟有兩人,乃是阿欣阿童。後漸長大,杜氏心疼,便又給了兩個婢女為她的二等丫鬟,賜名為玄竹,玄葉。
不易認生,並不親近後來的兩個婢女。平日裡有小鳳凰和沐心,還有阿欣與阿童照顧,人手上也是綽綽有餘。
玄竹與玄葉便每日只能做些打掃,繡衣的粗活;此次不易突然不見,二人也被杜氏叫到了廳中問話。
「稟夫人,奴婢每日都守在屋中替小姐準備春衫,一直未曾出府,並不知小姐去了何處哇。」
皇甫正則從屋外走進,對杜氏微微低語幾聲後,杜氏看向屋中幾個跪地的奴僕,只是沉思了幾息便點頭出去。
「我已細細盤問過府中看門的老僕及府外街邊的店鋪,你們日常出門與誰人接觸我心中皆是有數。若你們主動說出,李府可以既往不咎,若你們不思悔改,我定嚴懲,且禍及家人!」
玄竹玄葉身子開始打顫。
阿欣抽噎道:「公子明察,小姐平日對奴婢極好。說句大不敬的話,小姐可是奴婢的命根子,奴婢怎敢加害小姐!」
阿童亦是說道:「今日小姐一直把自己關在房中。阿欣與奴婢多次勸說小姐也不願意出門。最後奴婢二人放心不下,只能守在房門口半步不敢離開。」
「那期間可有人給不易送過吃食和茶水?」
玄竹伏地道:「小姐不理阿欣與阿童姐姐,便令奴婢給她送了兩次茶水和點心……」
「只是茶水與點心嗎?」
玄竹抬頭,正對上皇甫正則恍如看透一切的眼睛,嚇得連連點頭:「只,只有茶水,還有幾樣小點心……旁的,旁的沒有……」
「可是不易房中根本沒有點心,莫說是點心渣滓,就連裝點心的玉盤也不見了。莫非不易餓極,連這玉盤也吃進去了不成?」
皇甫正則的話陡然升高:「玄竹,我憐你家中老母病重纏身且年事已高,可你若一味狡辯,這府中也容不下你!」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玄竹連連磕頭。
「公子,在玄竹的下人房中,小的搜到許多大額銀票,還有貴重的首飾。這些皆藏在床底的夾層之中,旁人根本無法發現。」
兩個小廝捧著大把銀票和金銀首飾呈到皇甫正則面前,玄竹頓時頹廢倒地。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奴婢,奴婢都說……」玄竹見事情敗露,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為求原諒,便選擇一五一十的全盤說出。
哪知剛要說話,窗外突然射進一根銀針刺進玄竹胸口。那銀針上塗有劇毒,玄竹當場斃命。
皇甫正則陡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手中抓有一名打扮成李府下人的四五十歲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粗布麻衣,面容極其平常,扔在人群中根本不會被人多注意一眼。
只是多看了一眼,皇甫正則就撤掉了他身上的所有毒物暗器,就連毒囊,匕首都被搜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