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熔第一反应是不相信,门却被轻轻敲了两下。
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陆熔爬起床,穿着拖鞋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倚在墙上笑的封行朗,愣了愣,怕吵醒睡着的陆建仁,小心带上门,走到封行朗身边,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你怎么来了。
封行朗指了指隔壁打开的房门:我订了这间房,今晚也睡酒店。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意图!
陆熔在心里咒骂,脸上却还是那懵懂单纯样,毫不怀疑地点点头:嗯,那你早点睡,我也回去睡了,晚安。
封行朗拽住他的胳膊,苦着脸望着他:宝贝,我来这里是想和你睡。
陆熔配合地露出惊愕的表情,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来,似乎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红云漫延至耳根,支吾地说:我爸他还、还在里面。
封行朗低笑一声:没关系,宝贝明天早上再偷偷回来,叔叔不会发现的。
这不就是典型的大灰狼套路小白兔?!
陆熔露出被套路的眼神,为难地瞪着封行郎:笨笨会醒的。
我们就在隔壁,这里隔音很烂,笨笨醒了看不到你一定会哭,他如果哭了,我们肯定第一时间听得到。
陆熔竟无言以对。
系统蹦出来:请宿主面露犹豫,给霸总以希望,鼓励他再接再厉,促使霸总成功将宿主哄到手。
陆熔:
老子的命真苦,好不容易穿越一下,谁知道穿到一本傻逼生子文里,每天都要泼狗血不说,还得天天装傻白甜,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陆熔忍不住感叹,系统催促的声音又响起来,只好叹息一声进入角色,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无助,紧紧捏了捏双手,看一眼封行朗订的房,又看一眼身后陆爸和笨笨的屋,放佛在做艰难的决定。
封行朗把陆熔的性格摸得很透,趁热打铁道:宝贝,我开了一个小时车过来的,明天六点就要起床赶回公司,这么多年没见,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陆熔眼神乱晃,小声道:你想跟我聊什么,可以现在说。
这里都是摄像头,我不喜欢。封行朗瞥一眼楼顶,如果宝贝不跟我进去,我就只有在这里等了。
陆熔瞪大眼盯着封行朗,似乎才知道他会耍无赖,看他并不像说着玩,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纠结片刻,适时点了点头。
封行朗牵起陆熔的手,朝隔壁房间去。
门咯吱关上,陆熔觉得心脏也咚一下。孤男寡男什么的共处一室,一定有激情戏发生。
忍了很久才没有让兴奋表现在脸上,陆熔假装害羞地低着头,跟在封行朗身后进屋。
系统的声音又响起:请宿主跟霸总谈条件。
陆熔瞥一眼闪现在脑海中的条件,顿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整个人都不好了,咬牙道:一定要这么说?
系统:当然,请宿主抓紧时间,还剩十三秒。
陆熔无力吐槽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戒备,把手从封行朗掌心里抽出,却没有得逞,反被对方握得更紧。
我、我有一个条件,你如果不答应,我就回去睡了。
宝贝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今天晚上可以陪你聊聊天,但是但是我们不可以做别的事。
封行朗静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别的事是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脖子以下那点事?老子就不信了,你不知道我说的什么。
陆熔在脑海里呼叫系统:这个老流氓想调戏我。
系统:宿主装作不知道就好了,反正宿主也想调戏他。
陆熔想了想,说得也对。
就是就是那一晚在酒店做过的事。陆熔垂了垂眼眸,使劲让睫毛乱颤。
封行朗挑眉:宝贝,我忘了我们在酒店做过什么事。
耍流氓难道会上瘾?
陆熔嗔怒地瞪他一眼,声音越来越小:我们只聊天,不发生关系。
封行朗恍然大悟地点头:宝贝别多想,我们三年多没见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抱一抱你,保证不做那晚那样的事。
陆熔红着脸点头,看一眼四周,发现房里没有椅子,只有一张一米八的大床,略有些犹豫地坐在床沿。
封行朗看一眼陆熔身上的睡衣,最后又把视线定格在那精致洁白的锁骨上,呼吸不自知地紧了紧:宝贝洗过澡没?
陆熔如实点头:洗过的。
嗯,我去洗澡了,宝贝先睡。
浴室的流水声响起,像一首不规律却又极度撩人的曲子,曲子越接近尾声,越让人心跳加速。
流水声停止,过了好一会儿,封行朗穿着睡袍出来。
头发只用干毛巾擦了擦,正湿漉漉地缠结一起,时不时滴下两点晶莹的水珠,配上绑着腰带的灰色浴袍,看起来意外泛着慵懒,英俊的五官更添高贵优雅。
陆熔觉得嗓子有些发干,连忙从他身上挪开视线,看向别的地方。
封行朗知道他不好意思,伸手关灯,挨着陆熔躺下,又发现他在往外挪,一把将他圈到怀里,下巴在他的发丝里摩挲,发出一阵愉悦的轻笑。
陆熔缩成一团,身体有些僵硬。被身后的男人抱着,明显感觉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热量,每一个毛孔也像着了火,异样的感觉潮水般袭展而来,身体开始发生最原始的反应,陆熔按兵不动木头一样躺着,默默把系统问候几百上千遍。
封行朗用力地抱住陆熔,呼吸也渐渐粗重:宝贝,我好想你。
眼看他的动作越来越离谱,陆熔摸黑抓住他的手,小声道:你说过不做什么的,你如果骗人,我就回去了。
封行朗缩回手,苦笑两声,从背后抱住陆熔,把头埋在他的颈窝,狠狠吻了吻他的脖子,良久才闷闷问:生孩子是不是很痛?
废话,当然痛,痛得都要死了,你他妈试试。
陆熔微颤一下,没有说话。
对不起宝贝,你受苦了。
没、没关系,也不是很痛。
为什么系统就是不准他实话实说?
封行朗摸了摸他的脸,叹道:睡吧,宝贝别紧张,我只是抱抱你。
陆熔不是傻子,早发现了贴着自己后背的那团火热,知道他在刻意隐忍,暗骂一声活该,自作孽不可活,让他硬着去。努力忽略掉身体里自然的冲动,在他怀里放松下来,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陆熔是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睡眼朦胧望一眼房子,床上只剩自己一个人,浴室也静悄悄的,并没有封行朗的踪影,又发现他的衣服也不见,想起昨晚他说早上七点要去公司,看了看明显天亮的窗外,猜想封行朗已经离开,晃了晃头抓过手机,是陆建仁的来电,一下子回神,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赤着脚站在地上,没有接电话,急忙套上鞋子跑到陆建仁房间门口,用刷房卡开门进去。
房里微微亮,笨笨一脸委屈地坐在陆建仁腿上,紧紧盯着陆建仁拨电话的手机,发现陆熔进来,泛着泪花的双眼瞬间明亮,一把冲到陆熔怀里,抱住他的一条腿问:爸爸你去哪了?
陆建仁见陆熔回来,把手机扔回床头柜,笑了笑道:熔宝去哪了,怎么一大清早的就没看到人影,笨笨吵着我给你打电话。
陆熔低头抱起笨笨,不自在地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小声回答:出去接了个电话,刚聊完,爸就打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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