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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顏看了一會兒覺得頗為有趣,但也沒忘記沙發上的人。
晏修齊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沙發上現在就只有霍寒霆一個人,他背對著這邊,看不清面容,脊樑卻挺得筆直,卻看著有點孤獨。
她忽然想起一句話——
快樂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明明很悲傷的一句話,但用在這兒卻有些令人想笑,她竟然也從男人的背影和後腦勺里看出了幾分委屈。
被拋棄的委屈。
她壓著笑走過去,就見霍寒霆膝蓋上正放著一個小型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正要發給姜柊的文件。
原來是在工作……
剛才心裡的那點臆想頓時從腦海中消失,顧晚顏不禁感嘆一聲,工作狂走到哪都是工作狂,怎麼會孤獨呢?
這麼想著,但男人已經發現了她,冷靜的目光朝著她望過來,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依舊和剛才一樣。
但顧晚顏卻覺得他似乎比剛剛心情還要差。
這是怎麼回事?想起剛才的郵件,顧晚顏猜測也許是因為公司的事讓他又煩心了。但這種事她向來一竅不通,也不能為他分憂,想了想只好覷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靠過去,
「你想不想打撞球?」
顧晚顏二十五歲了而且她還經歷了前世大大小小的事,痛苦與仇恨深埋她的心底,然而從表面上看去,她的眼睛卻仍是黑白分明,清澈見見底的。
像是含著一汪碧泉,洪勸著你時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抵擋得了。
霍寒霆移開視線:「不想。」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斷絕了所有的想法,連一點委婉的餘地都沒有。
他拒絕得乾脆利落,顧晚顏反而心裡起了一股纏勁,她湊過去拽了拽她的胳膊:去吧?我們兩個可以一起玩?」
「我不會。」
從外面打完電話回來的晏修齊恰好聽見這句話,他眼眸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冷著臉的霍寒霆,又看了看纏在他身邊的顧晚顏。
往常霍寒霆神情哪怕透出一絲一毫的冷意,他身邊的人沒有哪個不想立刻離他十米遠,但顧晚顏卻好像沒注意到似的。
女孩興致勃勃地跟他拍胸口:「我可以教你。」
晏修齊聽見這話竟然有點想笑。
霍寒霆盯了她一會兒,直到把顧晚顏盯得發毛,露出怯意,他才將微型電腦放在一邊,起身:「好,那你就教教我怎麼打。」
他邊說邊將西裝外套脫下,修長的手指輕巧地勾開領帶,一併扔下,將領口封閉的扣子解開兩顆。
男人姿態頓時從禁慾中掙脫出來,多了幾分慵懶的意味。
顧晚顏不敢多看他,見路景煥和容英韶的比賽還在繼續,就帶著霍寒霆往另一個球桌走去。
她遞給他一根球桿,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個半吊子,還是容容教我的,不如你先試試怎麼握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