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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修竹坐在導師席的中央,聽到主持人的問題後,雙手一攤:「我現在的想法就是,如果我是歌中這個拋棄情人的另一半,我現在立刻就去挽回他。」
一片熱烈的掌聲中,主持人忍者笑詢問:「為什麼?」
「因為他走得太瀟灑了。」紀修竹笑道,「杜笙對《清秋節》進行了新的詮釋,這點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對。」付子騫接過話頭,「修竹的《清秋節》給人的是依依不捨的感覺,但杜笙的《清秋節》就讓人有種掙扎過後放下的釋然。」
唐蓉插了一嘴:「他就站在那葉舟上,有種「我欲乘風歸去」的瀟灑。」
其他人頻頻點頭,沈煜騏拱了拱手:「我真的太喜歡他的音色了,被天使吻過,不像我,被閻王鎖喉。」
觀眾席上一片笑聲,還有不少女孩子聲嘶力竭地安慰他,讓他不要妄自菲薄。
主持人握著話筒轉頭看向身旁的男孩:「看來大家對杜笙這次的演唱評價都很高,那麼杜笙你對自己的評價是如何看的呢?」
「我能得到這個評價,要歸功於顧晚顏老師。」
鏡頭掃到了顧晚顏這邊,她微微一笑。
杜笙看了她一眼,面向觀眾:「我之前其實有過一個改編版本,但顧晚顏老師說紀修竹老師的原曲已經非常完美,想要不被它籠罩在陰影下就要改頭換面,其實我們已經相當於是重新做了一首曲子。」
果然是顧晚顏。
紀修竹靜靜地聆聽著,偏頭看了舞台右一眼。
顧晚顏正看著舞台上的杜笙,碎發挽到耳後,只露出一張精緻的側臉,沒有注意到來自其他方向的視線,反倒是顧芷歆察覺了。
她看了一眼導師席的方向,紀修竹已經把目光移開,又咬唇看了一眼身旁的顧晚顏,眸色微沉。
節目錄製還在繼續,紀修竹笑著起身,站在通道處向觀眾席揮手,這是要下去換衣服,準備演唱了。
現場的觀眾都安靜地等待著,忽然全場的燈光都黯了下來,唯獨有一束追光打在了舞台正中央,一個穿著燕尾服,帶著禮帽和拐杖的男人背對著人站在那裡,投下一片暗淡的陰翳。
「她說夜色很深……」
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地響起,華麗又純淨。
現場寂靜了一瞬,隨後是掀破屋頂的尖叫和歡騰,沈煜騏已經直接從導師席上站了起來,眼巴巴地看著舞台方向,望眼欲穿。
顧晚顏也是第一次看見紀修竹的現場live,事實證明,隔著一個屏幕遠不如現場來得震撼。
《風月無邊》是首稍微有些歡快的歌,但紀修竹卻將它改成了慢調,他像位穿梭在風月場的紳士,禮貌,迷人又慵懶。回眸的每一個眼神都能引來一片尖叫。
高潮響起的一瞬間,燈光照亮了另一邊的鋼琴,他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坐下,手指卻叮叮噹噹地在琴鍵上一通看似凌亂的敲打,音樂逐漸地快起來,他的手指沿著琴鍵一路下移,愈來愈狂野,待最後重重地落下後,一片尖銳的迴響後是餘韻殘留的寂靜。
倏地,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響了起來,一束追還光燈打在了踮著腳尖,獨舞的舞者身上,她旋轉著,邁著優雅的步伐輕靈地舞動在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