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顏又痛得叫了一聲,但痛苦之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發現除了還有點疼以外,果然又可以動了。
心裡有了些安慰,但她面上依舊沒個笑模樣,含著淚水,鼻尖紅紅的,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可我還是好疼……」
霍寒霆瞥她一眼:「誰讓你在我身後,太陽穴是可以隨便碰的嗎?」
那是人體命門,他早就接受過專門訓練,對一些致命弱點的攻擊有了條件反射和肢體記憶,如果不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在緊要關頭鬆懈了力量,她的手真會被他給折斷。
顧晚顏一臉委屈:「我看你好像有點累,想給你按摩一下嘛!」
霍寒霆給她揉著手腕,冷笑一聲:「現在是誰在給誰按?」
顧晚顏撇撇嘴,低聲難過地道:「還不是你信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我沒辦法了才來這裡找你,你為什麼不理我?」
霍寒霆腦海中一晃而過那天她在長廊上和紀修竹尺並肩而立的畫面,她身上披的那件西裝外套以及上他車的情景成了他心底卡著的一根刺。
而且她還騙他。
男人神情不自覺地冷了下來,鬆開她的手起身:「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請醫生過來看看。」
「不要!」顧晚顏阻止他,眼神控訴地看著他,指著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不客氣地道,「你讓他們來看什麼?看你小霍爺家暴嗎?」
「家暴?」霍寒霆回眸看她,眼神有些危險。
顧晚顏認慫:「又不是我這麼說的,別人看見這個痕跡很容易會這麼想吧?」
「那你想怎麼樣?」
顧晚顏就在等他這句話,低著頭捂著脖頸道:「我要跟你一起回去,等我有什麼不對勁了,你再叫醫生,沒事就不用叫了。」
這點痕跡留兩天就沒有了,醫生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跟他在一塊。
心裡小算盤打得響,但男人那邊半晌沒聲,顧晚顏偷偷看了他一眼,被抓個正著,那眼神似乎已經完完全全地將她看透。
顧晚顏有點心虛,但霍寒霆卻點頭答應下來。
「你住在哪,我讓人去拿行李。」
顧晚顏報了酒店的地址。
霍寒霆驀地沒了聲,他眼裡攀爬上一絲陰冷:「你這些天就一直住在酒店?」
和那個男人?
顧晚顏搖了搖頭:「不是,也才住了一晚而已,之前跟著徐老住在四合院裡,後來紀修竹走了,覺得不太適合再繼續住,我就搬出來了。」
霍寒霆凝視著她,他沒想到能這麼輕易地從她嘴裡聽見這個名字,她表情坦坦蕩蕩,似乎沒有任何一點心虛。
是真的跟他沒什麼,還是……
她根本不愛他,就算跟其他人有了首尾,也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一如當年她跟賀天。
「你不是說只有你和徐老嗎?」他聽見自己漫不經心的聲音,用一層平淡覆蓋著,實則底下都是酸掉牙的醋,「紀修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