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馬上也要開始了,趕緊先去化妝換衣服吧。」
「好。」紀修竹看向顧晚顏,示意跟著他一同朝著後台走去。
助理站在葉薇身邊,湊過道:「葉姐,紀哥似乎很高興啊!」
「能不高興嗎?」
葉薇冷哼一聲,心上人來了呀!她暗自腹誹,順手拿出了手機,頭疼不已,「待會兒肯定又要上熱搜了,先讓公關準備起來吧。」
略微一思忖,她琢磨著可以往戀人的方向多炒作炒作,好讓粉絲心裡有個底,慢慢接受。
顧晚顏跟著紀修竹來到了後台,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行色匆匆,雖然有些緊張卻也還算淡定。畢竟都已經跟著紀修竹巡演過好幾次了。
只是這些人看見顧晚顏時都會好奇地望過來,目光裡面跳躍著八卦的因子。
紀修竹跟幾個金髮碧眼得樂手擊掌,笑容淺淡卻真實。
「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跟葉姐說……」
紀修竹停住腳步,回過頭來莞爾一笑,眼裡綴進了光,他豎起食指在唇中央:「因為這是我的舞台,你不用跟任何人報備,想做什麼就去做。」
顧晚顏看著他,忽然深呼吸一口氣:「我媽媽的事,我想在無數人面前為她發聲,她當年沒有抄襲。」
紀修竹一怔,才明白過來顧晚顏說得是她即將要做的事。
淺褐色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她,半晌後開口道:「你已經做到了。」
顧晚顏一愣。
「現在已經有一個人相信她不是抄襲的了。」
男人眉眼溫潤,眼睛澄澈分明,他的眼神是通透的,不像霍寒霆那般,一望不見底,進令人望而生畏。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大概就是這樣。
這一刻顧晚顏很想告訴已經陸續在場地上就坐的粉絲們,你們的愛豆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即便已經進行了上百次演出,但每場演唱會前,紀修竹都會有些緊張,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任由服裝師給他調整身上的服裝。
這是一套銀白色的騎士服,紀修竹的身軀被襯托得格外挺拔,他帶上了美瞳,瞳色被染成了蔚藍的冰冷,透著一股妖異之感。
化妝師在給他做定型噴霧,最後拿起灰藍色的染髮噴霧仔細地給他的頭髮塗上一層色澤。
道具師在檢查他身上的麥,半晌後站起身,示意ok。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時,紀修竹一掃之前的溫和的模樣,整個人有種奇異的冰冷感,仿佛來自於中世紀,是文藝復興與教會相碰撞下的產物。
他深呼吸一口氣,朝著顧晚顏看了一眼便帶著舞者去了地下升降台上站好。
外面的天空已經黑透了,但體育場這裡卻熱火朝天,四萬多人齊聚這場盛宴,揮舞著螢光棒為同一個人吶喊加油。
顧晚顏往外看去,那裡鋪成了一片紫色的海洋。
音樂聲戛然而止,舞台上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忽而一束追光燈打在了舞台正中央,隱秘而富有節奏的音樂響起,一道低沉柔緩的歌聲響在了體育場上空。
寂靜了一秒後,鋪天蓋地的尖叫和狂歡將夜空都震了三震,仿佛要將月亮都給抖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