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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一沓文件被擺上案,會議室里一時極為安靜,只有霍寒霆翻閱文件沙沙的紙張聲響。
半晌後,他合上文件:「開始吧。」
這才多久,就這麼翻了一翻,他就已經把風泉的概況了解了?
沈行知是不信的,心裡更加認定那些傳聞多半是不可信的,而霍寒霆能支撐到至今,多半是憑靠其父親打下的基業。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他面上沒有絲毫顯現,只朝著自己的下屬微微點頭示意,本來他是想親自做匯報的,但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畢竟他浪費了口舌也說不清楚什麼。
這位過來大概也就是意思一下,就是來走個過場,他也大概走個過場也就算了。
省的提出的建議太多,這位恐怕還會不耐煩。
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站在台前,巨幅投影儀上開始顯示出風泉近些年的業務走向以及股權變更信息和營業收入、利潤的相關信息。
霍寒霆眼皮微垂,靜靜地聆聽著,鋼筆在他手上完全成了一個擺設,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台上演講的中年人原本還有些緊張,之後便慢慢地放鬆下來,口若懸河,對風泉新投資的一個項目誇誇其談。
繞是顧晚顏這個外行人都聽出來了一點太過宣染,更別提霍寒霆。
她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男人,他神情未變,依舊冷淡,但手上的鋼筆已經放在了桌子上,這代表著他已經不耐了。
這裡的人都這麼誇張嗎?
姜柊皺了皺眉,他看了一眼沈行知,見他依舊面不改色,神情微冷,明明事先已經警告過了數據必須詳實、精確,霍寒霆最煩那些花里胡哨的吹噓,可這位新上任的CEO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真以為霍董是個稀里糊塗好糊弄的?
很明顯還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大概還以為自己是個孩子。
他手指反扣桌面敲了敲,聲音不大,卻讓會議室剎那安靜。
「請停一下。」
姜柊眼皮微垂,神情肅穆,皺眉打斷了中年人的侃侃而談。
中年男人有些不解地看過來,見姜柊沒動靜又看向會議桌上首的霍寒霆,一臉的疑惑。
沈行知看過來:「霍董,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
竟然還好意思問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
「六個問題。」霍寒霆眼皮撩起,「第一,風泉業如今在職員工同比上月增長1.5,但我記得文件中提到的正式員工卻比之上月減少了0.8,同比星隆,這個比例是不是太高了?兩年前的年會上,沈總號召平等和共同發展的人才戰略,真的有落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