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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視線猶如重山一般落在顧鴻暉身上,他從來沒有被這麼多位高權重的大佬正視過,但卻沒有任何飄飄然的感覺。
聽見江霖說出那塊玉佩,他算是徹底相信當初救下的柳玉菡和謝如璧就是同一人!
要是他沒出軌前知道前妻家世如此顯赫,那他肯定上趕著巴結,但可惜沒有如果。這謝家這麼重視自己走丟的女兒,說不定會直接你扒了他的皮!
顧鴻暉心中苦澀,有意想要否認,但江霖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念頭,冷笑道,「你可以否認,但是那塊玉佩已經被阿玉女兒拿了回來,她雖然……雖然人不在了,但玉佩還在呢,非得讓霍家拿出來你才死心嗎?」
顧鴻暉渾身一顫,半晌後他深呼吸一口氣,艱難點頭,語氣顫抖:「是,我前妻……是有那塊玉佩……」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
台上謝老爺子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旁邊的紀菩月已經捂著嘴,一雙眼睛濕潤。
即便早就已經知道了消息的江霖也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他將喉頭那抹甜腥給咽下去,紀菩月卻忍不住了,往前走幾步,踉蹌著下台,聲聲悲愴,
「然後呢!然後呢!我的阿玉呢?」
顧鴻暉不敢不答,囁嚅了幾下後,張口道:「她……她八年前就去世了……」
八年前……
紀菩月眼裡那最後一絲柔弱的希望也隨之破滅,她雙眼一黑,身子一軟差點栽倒在地,幸虧關鍵時刻,謝如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一身殺伐的男人此刻冷肅著臉,再也不能保持鎮靜,雙眸銳利地盯向顧鴻暉:「說!我妹妹是怎麼死的!」
他沒錯漏之前江霖口中這個所謂便宜妹夫的小情人毒殺的言辭,但還是要親口聽顧鴻暉說。
征伐戰場,威懾四方的上將怒目一瞪,顧鴻暉下意識地腿都軟了。
「她……她是因為……」
他下意識地想說是因為抄襲別人的曲子而自殺,但話到嘴邊在周圍目光的注視下又咽了回去,只道,「她……她是自殺,不是,不是被毒死的……」
江霖冷笑一聲,眼神陰森,他抬手提拎起顧鴻暉的衣領:「看來你也不知道,你這個小情人買通家裡傭人毒死你妻子的事,至於為什麼現場那麼多痕跡,警方卻匆匆結案自殺……」
他似笑非笑地將實現轉移到魏高傑身上,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傭人……突然離職的杜嫂……
顧鴻暉驚呆了,他機械地轉頭看向騰春嵐,又望了望顧鴻暉,聲音顫抖:「你……殺了玉菡?」
他是出軌了,也打算跟妻子離婚,卻從來沒想讓她死。
騰春嵐被他的目光刺得想要反駁,但四面八方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她有一瞬間的惶恐,心虛地下意識否認,
「我沒有……」
「沒有?買通傭人在阿玉喝水的杯子裡下毒,就算那個傭人後來被你們處理了,案卷卷宗被燒毀,但你真以為沒有證據?」江霖瞥向不遠處的魏高傑,「恐怕你也不知道你究竟殺了誰吧?」
一旁的顧鴻暉難以置信:「你真的給玉菡下毒了?」
騰春嵐被人死死地制住,不斷地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聽著江霖將當年的情況猜得一點不差,終於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