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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把再如同不過的鎖,黃褐色的鎖身毫無新意,但是上面卻深深地纂刻著兩個名字。
她伸手去觸碰,生怕又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可指尖冰涼的鐵鏽觸感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沒有做夢。
鎖上刻著兩個名字,霍寒霆和顧晚顏。
刻得很工整,一看就是認認真真,一點一點仔細纂刻的。
顧晚顏摸著,忽然想起了那天蒙著晨霧回來的男人,他掌心閃過的一點寒光,原來是纂刻刀。
她扶了扶額頭,抬眼看了看天空,將眼角的潮濕蒸發。
成長在鐘鳴鼎食之家的天之驕子,她太知道他有多自信。
這麼一個從來只信事在人為的人,卻也願意信這麼俗套的事。
他真的曾經用盡了一切手段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越是明白他曾經的付出,顧晚顏就越是明白她最後拿槍對準他和自己的時候,他絕望得有多徹底。
他有一百種方式將她捆綁在身邊,但他捨不得。
寧可放手,兩個人都體面地繼續生活。
拆鎖的人臨近這邊,顧晚顏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用德語詢問能否把這個鎖拆解下來給她。
在這座橋上,遲早會消失不見,她保存著,就當是命運的神跡。
整座橋上2萬多把鎖,她能遇見本就就是一種奇遇。
鎖拆解下來,落在了她的掌心裡。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背部凹凸不平,竟然也纂刻得有文字。
轉過來一看,背面是一行英文。
Lovenevershifts.
愛從來不會轉移。
顧晚顏一怔,摸著這行英文,情緒複雜難言。
她知道這是他對Do日s的回答。
在彼時的她眼裡,她是他亡妻的替身,但在霍寒霆眼裡,她們兩個是一體的。
他愛顧晚顏,也同樣愛Do日s。
愛從來不會轉移。
顧晚顏捏著這把鎖起身,她凝視了一眼天邊,忽然明白那首曲子究竟該怎麼去完善了。
她回來的時候先把給吳佳人的曲子給完善了,然後扔給她,讓她自己填詞。
吳佳人又驚又喜:「你這麼快就創作好了?」,
她自己打著節拍,哼了一遍曲調:「可以,可以!真的很好聽!」
顧晚顏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吳佳人歡天喜地的回房間去填詞了,顧晚顏將自己那首曲子拉出來完善了一點之後,總覺得開頭缺了一種味道。
將時裝秀的錄像視頻又看了幾遍之後,她終於找到了一點靈感。
所謂音樂,有時候會在曲調中摻和不屬於樂器的聲音。
比如海浪聲或者風聲之類的。
這首曲子,顧晚顏有點異想天開地想在開頭加入點腳步聲。
松風雅也即將要舉辦的這個時尚展她也了解過,主要針對的人群是年輕群體,那麼音樂的節奏必不能太過拖沓或者莊重,要符合當下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