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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意外往往是沒有預告的,它來得猝不及防,就如同她五年匆匆而別只來得及留下一句「珍重」,如今這場意外的結束,也同樣來得猝不及防。
她不容許別人動一根手指頭的人,卻在她的步步逼迫下,被傷得潰不成軍,以至於決心要跟她一刀兩斷。
「該說怎麼辦的是我才對。」顧晚顏頭埋得更低了一些,「我一直都在想,到底還應該怎麼去見你呢?」
她輕輕抽噎,「我回想我們認識的每一個細節,走過我們一起走通的路,你經歷過的,我統統都想再經歷一遍……」
總該嘗遍他吃過的所有苦,才有資格跟他對話。
「可是——」
顧晚顏拽著他袖子的手又更緊了一點,聲音悲哀,「我又做錯了什麼呢?五年對我來說只是一瞬間,我就是醒來就發現,我好像又把你弄丟了……」
「阿霆,我又做錯了什麼呢?」
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失去記憶不怪她,他們之間的愛恨也並非出自她本意,要怪只能怪命運變化無常。
霍寒霆閉了閉眼,將那塊鎖塞回她手裡。
「我們誰也沒有錯,也許只是緣分太淺。」他轉身凝視著她,終於又叫出她的名字,
「阿顏,就到這裡吧。」
顧晚顏瞬間如墜冰窖,她握著那塊鎖,臉上淚痕未乾:「你要娶那個喬依依是嗎?」
霍寒霆別開頭,「跟你無關。」
怎麼跟她無關?
顧晚顏咬唇:「我要是不許呢?」
霍寒霆瞥她一眼,意思已經很明確,她許不許都改變不了什麼。
「我們憑什麼因為那一點誤會要分開,要錯過?」
「那麼你跟他呢?」
「啪」的一聲,燈亮了。
霍寒霆一手支著牆上的開關按鈕,一面低頭凝視著顧晚顏,面色平靜,但那眼底卻像是凝聚了一團漩渦,帶著化不開的冷意。
燈光猛地刺了一下,顧晚顏眼睛被刺得縮了一下,對霍寒霆的問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誰?」
等眼睛適應了這光亮,她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眸。
「你是說紀修竹?」
霍寒霆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能讓他有這種反應,顯然很介意這個男人的存在。
顧晚顏試探道:「如果我跟你說,我跟他什麼都沒有呢?」
霍寒霆盯著她沒有說話。
五年的時間要說什麼也沒有發生,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信這種話。
顧晚顏一邊觀察他的臉色,一邊試探著揪住他的袖子,晃了晃:「你說會永遠相信我的……」
她也實在有些無奈,因為本身和紀修竹的確什麼也沒有。
猶豫了一下後,她主動解釋道。
「你知道嗎?我其實並沒有來華國的打算,因為我主要的事業集中在歐洲那邊,當初那個慈善演出是他替我接下的,我其實很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當時跟我說過一句話——」
顧晚顏至今還能回想起那天紀修竹跟她說話時的場景。
莊園裡盛放的鬱金香裊裊婷婷,他站在花圃旁,神情溫柔,眼神中蘊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Do日s,你的身體已經可以支撐著你找回過去了。」
她的過去,一片空白,但是現在卻出現了尋找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