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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裡出來的時候,夜幕已經籠罩了整片大地,顧晚顏低頭跟姜聽春發消息確認接下來的行程,一時沒注意腳下的台階。
她一個踉蹌差點栽倒,腰身被人穩穩地扶住。
聞到熟悉的冷香,顧晚顏頭也沒抬,就這麼倚靠在他懷裡避風:「謝謝寶貝。」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腰間禁錮的力量又大了一些,頭頂傳來兩人才能聽見的低聲詢問。
「你叫我什麼?」
顧晚顏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對上他深如星空的雙眸,眨了眨眼,「寶貝,怎麼了?」
霍寒霆深深地看她一眼沒說話。
這個詞,倒是曖昧到了極點。
換做平時,她也不會這樣喊她的。
顧晚顏這會兒已經和姜聽春談好話了,她笑眯眯地摸了一把霍寒霆的手,反問道:「難道你不是?」
霍寒霆微微蹙眉,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過縱容她,才讓顧晚顏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他。
下一秒,顧晚顏就感覺自己的手被反握住了,耳邊傳來陰沉沉的語調,「放心,你等下有的是時間喊。」
顧晚顏有一瞬間的茫然,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
「叫寶貝。」
*的床單漸漸蜷起來,深藍的色彩里一雙被反剪起來的手臂格外白皙。
顧晚顏長發披散,額角覆了一層薄汗,眼尾沁著一抹紅,顯得眼神迷離又嬌媚,她像是溺斃在深海里的美人魚一般。
她意識仿佛也在汪洋里浮浮沉沉,但殘留的那一絲理智還是聽清楚了霍寒霆的話。
「唔……」
耳廓染上紅霞,顧晚顏想要將頭埋下去,卻被人捉住了下巴。
男人不依不饒:「叫寶貝,或者……」
意味深長的曖昧讓顧晚顏羞得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她心裡涌動著後悔之意,果然不該一時口嗨。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叫不叫?」
掌控了一切主動權的男人不急不緩地低頭看她,眼裡掠過一絲笑意。
就該治治她。
白天還耀武揚威、膽大包天的女人此時委委屈屈,活像是受了欺負還不敢反抗的小慫包,只能在「武力」壓制下被迫屈服。
「寶貝……」
她小聲叫道,聲音綿軟,帶著一絲徹骨的媚意和甜膩,讓男人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來。
可某些人卻似乎把這個惡人要當到底,「還有呢?」
顧晚顏臉更紅了,咬著唇怎麼都不肯叫,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討饒,「我再也不敢了……」
霍寒霆俯下身在她鼻尖吻了吻,眼底笑意更深。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