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月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她覺得很不理解。
吃過飯,那和尚給了慕涼月一兩銀子,慕涼月揚了揚眉,「怎麼這麼多?」
就是住宿一晚再吃一頓飯,頂多不過五十文,他給自己一兩,她怎麼好意思收?
「姑子心善,這是應該的。」
看起來這個和尚不差錢,他能輕易的掏出一兩銀子,也確實是說,他是不在乎這點錢的。
「這些太多了。」
慕涼月的意思是想讓他把錢收回去,只不過是收留了人一晚,沒必要收這些,他要是給個幾文錢,那慕涼月就收了。
「這是姑子該拿的,小僧馬上就要上京了,身上留太多錢也沒用,姑子要是不嫌棄,就收下吧,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這和尚的意思就是讓慕涼月收下,慕涼月看了他一眼,給他找了九百五十文。
那和尚愣了下,「姑子這是……」
「你住一宿用不了那麼多,剩下的你收著,不然我也不好意思白拿你的錢。」
她可不會白白拿人的銀子,她覺得自己昨晚把這個和尚想成了一個壞人,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那個和尚並不知道慕涼月心裡是怎麼想的,他看著菜地里的土豆,指了下,「你家地里這土豆長勢不錯,這兩天就能挖了。」
慕涼月看他故意轉移話題,明顯是不想收回這些錢,她無奈,只能把錢收了起來。
「姑子,方才小僧聽你家裡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是你表哥?」
慕涼月看向他的目光深了幾分,「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是吃了飯就走嗎?怎麼他還不走?
那和尚害怕慕涼月誤會,趕緊笑著說:「小僧只是聽到聲音了,還聽到你那位表哥腳步虛弱,聲音也有些無力,想來是生了病,要麼就是受了傷。恰好小僧會些醫術,要不要小僧幫你那位表哥看看?」
「不需要。」慕涼月看向他的目光里滿是警惕,語氣也變得森涼了不少,「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表哥身體不好,我可以帶他進城去看,無需你操心了。」
慕涼月站起身,看樣是想趕他離開了。
那和尚也沒有這麼不識趣,既然人家不需要,他也只能對慕涼月行了個禮,然後準備離開。
慕涼月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了起來,目光中似乎還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微笑。
這個和尚好像不簡單,他念經的時候能聽到自己和阿錦說話,還會醫術,他到底是不是個和尚?
那和尚起身往外走,慕涼月看到他身上掉出來一串佛珠,她撿起來,還到了和尚手裡。
和尚對慕涼月表示感謝,慕涼月擺了下手,那和尚便離開了。
阿錦也吃了早飯,慕涼月叫上樑嬸,一起送阿錦進城看大夫。
到了城裡,大夫給阿錦把了脈,又仔細詢問了阿錦的身體狀況,慕涼月才知道,原來阿錦傷口上是有毒的,這是村裡的大夫檢查不出來,到了城裡,這大夫用銀針刺破了阿錦的手指,阿錦指腹上流出來的鮮血是黑紅色的。
「大夫,那這種毒能醫治嗎?」
慕涼月有些擔心。
那個刺傷阿錦的人太歹毒了,竟然還對阿錦下毒,而且是那種令人會逐漸喪失記憶的毒!難怪阿錦會什麼都想不起來,敢情阿錦是中毒了。
「可以。」
大夫立馬給慕涼月開了一副方子,「還請小姑子放心,這種毒不難醫治的,就是比較損傷身體,回去後他不能幹重活,一定要慢慢把毒從身體裡排出來才行。」
慕涼月點點頭,按照大夫給的方子抓藥去了。
阿錦看著慕涼月去抓藥了,梁嬸也跟著慕涼月一起去了,他便看著大夫,聲線頗冷,「大夫,可能查得出這毒藥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