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他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怎麼她看他的目光這樣不善?
紀涼月沒有伸手,只是冷冷的哼了一下,臉色變得沉冷不少。
「我惹你生氣了?」
鳳錦摸了摸鼻子,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又是如何惹她不悅了?
在鳳錦靠過來的時候,紀涼月把他推到一邊,「別離我這麼近,你身上這股味道難聞死了!」
他身上,有味道?
鳳錦蹙眉,低頭去嗅,結果在衣角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兒。
「這肯定是蕭凝兒沾上的。」
鳳錦神色一冷,當場脫下外袍,也不管那衣料有多金貴,直接丟在地上。
再看一眼紀涼月的神色,他忽然明白了,「你吃醋了。」
不然,她怎麼會那麼在意自己衣服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氣?
瞧她那小臉青的,嘴巴也要翹到天上去了,不是吃醋,還能是什麼?
紀涼月陰著臉不答話。
鳳錦怕她誤會,趕緊開口,「別生氣,我沒對那蕭凝兒如何,是她自己抓住我的衣角不放,這才沾上了她的脂粉。方才老葉也在,要不要我把他叫進來,以示我的清白?」
紀涼月不答話,鳳錦便真的把葉管家喊進來,讓他把在門口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紀涼月。
葉管家說完後,紀涼月的臉色才變得好看了些。
「不生氣了吧?」
鳳錦又把茶杯往前遞了遞,紀涼月單手接過,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
鳳錦給葉管家使了個眼色,葉管家會意,連忙退了下去。
「月兒,你進展如何了?」
房間裡沒有外人,鳳錦便徹底放下太子身份,對紀涼月十分親昵。
「沒什麼進展。」
紀涼月一臉郁色,她坐在地上,眼前的木凳上有一個小花盆,花盆裡栽種著一株珍珠稻米的秧苗,她把這株秧苗快看透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這株秧苗在土裡成活。
她澆了許多水,可是那秧苗依舊垂著蔫黃的枝葉,看起來毫無生機。
「施肥了嗎?」
「施過了,還是京城裡最好的肥料呢。」
可就是沒用,不管怎麼做,那枝葉就是青翠不起來,眼見著整個根莖都要枯萎了。
紀涼月低低地嘆了口氣,難道是他們天策國的土壤和氣候不適合這種稻米生長嗎?如果不適合,璃月太子帶來的秧苗又怎麼會存活到現在?
紀涼月眼睛一亮,一定是有別的原因!不是土壤,不是氣候,那就只能在秧苗自身找原因了。這秧苗看起來與普通稻米的秧苗無異,但生長出來的珍珠米卻顆顆飽滿厚實,珠圓玉潤,色澤通透,煮成米飯更是入口香甜,滿屋飄香。
她吃過兩次那種珍珠米,至今還記得那個味道,那米是她吃過最好吃的,可怎麼生長出來的,她從來沒想過。
腦中靈光一閃,紀涼月抓住鳳錦的手臂,咧開嘴角,「殿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集市上買點現成的珍珠米回來?」
鳳錦的目光落在她抓住自己的手上,唇角微勾,不著痕跡的握住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
「府里就有這種米,我讓老葉現在給你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