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月沒說話,這個蕭凝兒,今天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還要拿珍珠稻米的事情來刺激她,這樣只會讓她想起當今皇上是怎樣過河拆橋的。
得到了珍珠稻米,得到了培育稻米的技術,就把她一腳踢開,這樣的『好』皇帝,若非是鳳錦的父皇,她會每天咒罵上一百遍一千遍。
葉管家聽著蕭凝兒話裡帶刺,連忙說:「蕭大小姐,太子殿下快回來了,您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老奴送你離開。」
蕭凝兒不悅地睇了他一眼,「誰說我現在就要離開的?」
她可沒說現在就要走,這個葉管家,竟然也站在紀涼月那邊了!
葉管家低著頭,摸了摸鼻子,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這位丞相府千金真是難纏,以前還以為她會是那種知書達理的小姐,可現在誰不知道她是那個與紀府嫡女打架的潑婦?
紀涼月撇了撇嘴,正想開口送她離開,便有府中下人稟告,太醫院的太醫來給她看傷了。
這是鳳錦先前就吩咐過的,只是那太醫竟然拖到現在才來,估摸著是宮裡有事,他走不開。
「快請。」
葉管家趕緊讓人把太醫請了進來,紀涼月背靠著床頭,本來不大以為然,只是當那年輕俊俏的太醫從外面走來,紀涼月才大吃一驚。
這不是……不是她的表哥,謝家二少爺,謝清風嗎?
想當時她能在梨花村活下去,那還是靠這位表哥給的藥呢。
「表、表哥?」
紀涼月詫異地坐直了身體,轉過頭,目光直視著放下藥箱的男人。
謝清風面含淡笑,輕輕點頭,「太子殿下命我來給你看傷,自從你回了京,我便一直沒空看望你,聽說你失蹤,我亦是心急如焚,好在你活著回來了。把手伸出來,讓我診一下脈。」
紀涼月聽話的把手伸了出去,謝清風摸著她的脈搏,過了一會兒,他從藥箱裡面拿出排針,扎在紀涼月手上的幾個穴位上。
「痛嗎?」
「不痛。」紀涼月搖搖頭。
謝清風沒再說話,片刻後,他把針拿了下來,主動查看紀涼月的傷口。
他看的傷口都是比較淺顯的,比如手臂和肩膀上的傷痕,至於小腹上……畢竟男女有別,雖說他們二人是親戚,謝清風也不會擅自掀開她的衣服查驗。
再說,以謝清風的醫術,只需要看到她手臂和肩膀上的傷,就可以猜測到她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
蕭凝兒依舊坐在桌邊,從謝清風進來後,房裡就沒人看過她一眼,她自個兒坐在那裡,心中愈發鬱鬱不平起來。
這個紀涼月,受傷了看病的太醫都是她表哥,太子殿下這也太偏愛她了吧!
蕭凝兒忿忿咬唇,眼底逐漸划過一抹不甘。
她當時臉受傷的時候,太子殿下連一句問話都沒有,她哪點比紀涼月差了?太子殿下對她竟然這般不放在心上,可恨,可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