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月無比害怕的睜大了眼睛,在她印象中,這個朝代的女人都不都很害怕生死的場面嗎?怎地紀涼月跟別的女人不同,反而還能面不改色的談論此事?
她不想死在天策國,她想回到上慶國,她還那麼年輕,怎麼能死在這個地方?
她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拽住紀涼月的衣袖,求饒道:「我已經知道錯了,紀大小姐,還請你和殿下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吧。」
紀涼月面無表情的揮開她的手,轉過頭,對童書道:「行刑吧。」
別等到皇上知道了,反而不讓動手了。
她今兒個過來,也想看看這南宮璃月是怎麼把自己給作死的。
南宮璃月想要殺她,卻求著她放過自己,天底下會有那麼好的事情?
童書點點頭,朝南宮璃月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兩名侍衛護衛會意,立即將南宮璃月從地上拉了起來。
大理寺天牢的裡面可以用刑,處置這位上慶國太子,當然是要拖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比較好。
紀涼月冷眼看著南宮璃月被人拖走,嘴角浮起一絲冰涼的笑容。
鳳錦站在她身旁,伸出手臂,把她攬在自己懷裡。
他低下頭,聲音很是溫柔,「我抱你回馬車上等著?」
極刑是極其殘酷的刑罰,他怕紀涼月不敢聽南宮璃月悽慘的叫喊,所以不想讓她留在天牢里。而且天牢里潮氣重,對她的傷口恢復很有影響。
紀涼月搖搖頭,「我還想再補兩刀呢,這種場合,我不想離開。」
說補刀是開玩笑,可說要留在這裡看南宮璃月的結果,卻是真的。
紀涼月沒有那麼好欺負,不能親眼看到南宮璃月的下場,她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鳳錦讓童書拿件披風過來,童書聽話的遞上披風,鳳錦就把披風披在紀涼月的身上。
天牢里吹著陰冷潮濕的風,他怕紀涼月著涼,如果她想留在這裡,起碼要多穿些。
繫上了系帶,她沒有那麼冷了,抬起頭,朝鳳錦微微一笑,然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天牢深處,不斷傳來一道道悽厲可憐的尖叫,這一聲聲悽厲的慘叫聽起來極為刺耳,可紀涼月依然能夠面不改色,著實是讓童書欽佩了一番。
難怪太子殿下會看上這個女人,雖說她的身份不夠尊貴,但是她這氣魄倒是其他千金比不得的。
鳳錦一直緊緊握著紀涼月的手,他在想紀涼月什麼時候會受不了趴進自己懷裡,可是她從頭到尾都站得筆直,似乎沒有半點畏懼。
一炷香後,那悽厲的慘叫聲逐漸小了下去,有一名侍衛從暗處走了來,他的手上還有斑斑血跡,拱手行禮,「殿下,璃月太子已經斷氣了。」
「這麼快就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鳳錦殘忍地冷笑,「把屍體送回上慶國,就以刺殺本宮為由,即日起,向上慶國宣戰!」
南宮璃月一死,他們兩個國家之間勢必會有一場戰爭,既然如此,他不如先發制人,如果能將上慶國收歸天策,天策的版圖也能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