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她們去嫁好了啊……」
紀涼月的語氣里充滿了諷刺，聽聽，紀泉話里把她貶低得一文不值，現在還想讓她成為他的棋子，嫁給凌如風？
做他的春秋大夢！
「紀！涼！月！」
紀泉現在對她恨得那是牙痒痒，若非凌如風在此，他一定會動手的。
「今兒個我給足了你臉面，你別給臉不要臉！」
紀涼月哼的一笑，「紀大人這話錯了，現在您坐的地方是我花錢買下來的院子，您要是不喜歡，大可以揚袖離開，我斷不會阻攔。到底是誰給誰臉面，還請紀大人分得清楚些。」
「你這個臭丫頭！」
紀泉憤怒起身，再次抬手，毫不留情往紀涼月臉頰上招呼去。
「紀大人！」
凌如風神色一緊，跟著站起身，再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然而，清脆的巴掌聲並沒有響起，紀涼月眨眼一看，姨娘那細瘦的身板竟然站在她面前，攔住了紀泉的手。
「夠了。」
慕姨娘的聲音淡淡地，不知為何，獨獨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紀泉放下手，氣勢顯然弱了下去。
奇怪，紀泉好像有點害怕她的姨娘，這是為什麼？
紀涼月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凌如風也覺得奇怪，但是他沒作聲，只站在紀泉身邊，一雙溫和的眸子在他們幾人之間打量。
「既然你們已經把涼月逐出過紀家過一次，以後涼月也就算不得是你們紀家的人了。況且我早與你提過要離開紀府，是你死活不同意，還將我拘禁在祠堂。如今我已經離開了紀府，這休書你不給也罷，只是你要讓京城的人知道，以後我與你們紀家再無瓜葛，不然，這休書今日你是給定了。」
「宛心。」
在面前慕姨娘的時候，紀泉的語氣竟出乎意料的軟了下來。
他似乎，有點懼憚她，卻又想要壓她一頭。
「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該怎麼做，你心裡清楚。」
慕姨娘步履緩慢地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著。
「宛心，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他如果想放她離開，早在十幾年前，就不會強留她在紀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