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慕涼月與柳宛心一同進了宮。
皇上和皇后早半刻鐘便在大殿內等候,兩人臉上神色不一,當紀涼月與柳宛心一同進入大殿後,皇上看向她們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急切與陰鷙。
當皇上的眼神落在柳宛心那張熟悉的臉上時,他目光一滯,臉上立馬浮起驚訝之色。
「宛心,真的是你。」
皇后也與她相識,看到柳宛心還活著,她同樣十分驚訝。
緊接著,皇后臉上露出了笑容,快步走下宮階,來到柳宛心身邊。
「宛心,我聽人說,涼月是你的親生女兒,寶安王府唯一的子嗣,這可是真的?」
柳宛心點了點頭,「不錯,涼月是我與謹之的唯一血脈,今日皇上和皇后娘娘派人傳喚我們母女前來,可是為了這件事情?」
皇后笑而不語,轉頭看向皇帝。
皇帝臉上的神色逐漸趨於平緩,他也露出了笑容,和顏悅色的開口:「寶安王妃,十多年未見,沒想到你已經把謹之之女撫養成人了。我記得涼月有個封號,叫清、清……」
時隔太久,他已經忘了慕涼月的封號,還是柳宛心淡淡提醒,「清河。」
「對了,就是清河,清河郡主。」
皇上對慕涼月招了招手,「清河,走上前來,讓朕好好看看你。沒想到,這些年你和王妃竟是以這種方式隱姓埋名待在紀府。」
慕涼月依言走了過去,恭恭敬敬地給皇帝行了禮。
「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平身。」皇上虛扶了她一把,「朕今日喚你們前來,只是為了確認坊間傳言的真假,你不必與朕多行禮數。」
「臣女謝過皇上。」
「讓朕看看,一晃十幾年,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慕涼月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可她心底平靜無波,若非看在她親生爹爹的面子上,也許皇上皇后根本不願意與她這般客套。
「寶安王妃,既然你與清河已經回來了,那這寶安王府朕就理應送還給你們。當年是朕聽信了讒言,錯怪了謹之,這些年來,朕一直心存愧疚,好在謹之還有後人,以後朕一定會盡力彌補你們的。」
柳宛心溫柔的淡笑,「臣婦多謝皇上厚愛,只是我與涼月已經搬入新的小院,這寶安王府,我們也不會奢求的。」
都過了這麼多年,寶安王府早已荒蕪,她不看重名分,所以這寶安王府要不要都不重要。
但是這事關皇上的顏面,畢竟寶安王妃和清河郡主站在了皇宮裡,不日整個京城都將知道她們的身份,若是皇帝不把柳宛心母女應得的還給她們,那麼明日朝堂之上,也勢必會有一群大臣議論的。
「寶安王府才是你們的家,這王府你必須收下。朕已經決定了,你們收拾收拾,等王府那邊朕叫人打理好了,你們便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