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朝營帳頂上翻了個白眼,想不通他心裡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怎麼在感情上那麼愚鈍!
鳳錦睇了他一眼,那一眼微微有幾分冷,花顏瞬間打了個寒顫,陪上一張笑臉。
「那你覺得應該說些什麼?」
「當然是說點讓清河郡主高興的話,人家那麼辛苦把糧草給咱們運過來了,您要是連點表示都沒有,那清河郡主該有多傷心啊……」
「什麼表示?」
「你問我?」花顏嘿嘿的笑著,「你問我這不好吧?咱倆做法不一樣,萬一我說的不樂意聽呢?」
「說來聽聽。」
念在他今兒個心情好,他允許花顏言語間放肆一回。
花顏湊到他身邊,小聲地說:「依我說,你就該連夜回府,為了表示感謝,富有誠意的獻出您那尊貴的太子之身。」
鳳錦笑看著他,這小子,何時說話也帶轉彎了?
說白了不就是那個意思?
「你怎知我不想這樣做?」鳳錦輕嘆一笑,「就憑如今這場戰事,我有時間回府看她?營帳中還有個參軍看著我,我去哪裡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
「真慘啊……」花顏咂咂舌,那就只能口頭表達感謝了。
「傳信的人是誰?」
花顏立馬警惕起來,「怎麼?她雖然私闖了軍營,但也是為了給你傳信來的,你不會是想把人抓起來吧。」
「看你緊張的程度,傳信的人是夏侯泱吧。」
不用花顏開口,鳳錦便已經猜到了。
因為在這裡,只有夏侯泱,會讓花顏露出如此緊張的模樣。
花顏很不好意思地撓頭笑了笑,「是她沒錯。」
「我會給月兒回一封信,讓她給我帶回去。」
聽這意思,太子爺是不治夏侯泱夜闖軍營之過了。花顏在心裡偷笑,等鳳錦寫好了拿給他,卻聽鳳錦涼涼說道:「你欠我一個人情。」
花顏輕哼了哼,就知道,這男人沒那麼好心。
雖說夏侯泱是替慕涼月送信的,可是夜闖軍營可是大罪,按律可以依軍規處置,他還以為鳳錦大發慈悲,不治夏侯泱的罪了,原來是讓他承了這個情。
哎,以前他和鳳錦相交時,怎麼就沒看出這位太子爺那麼腹黑計較呢?
這夜,花顏拿了鳳錦的回信回去,夏侯泱拿著信要走,結果被花顏一把拉在身下。
拿了信就想走?然後他還要欠著鳳錦的人情?憑什麼夏侯泱半點事兒也沒有!
花顏心裡不平衡,便把夏侯泱壓在自己營帳的木床上,拉著她纏綿了一個晚上。
天色快亮時,花顏才終於讓夏侯泱走了。
夏侯泱從地上撈起衣服,兩隻腳踩在地上,無力的差點跌坐在地。
還是花顏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饜足的笑道:「不氣不氣,昨夜是我過分了,以後我讓你還回來。」
夏侯泱瞪著他不說話,她站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等恢復了一點力氣,才飛身離去。
天色蒙蒙亮,夏侯泱把回信交到了慕涼月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