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昭無奈地點了下頭,「二者只能取其一,大不了等我回來,再給花顏賠禮道歉就是。」
「你當真那麼想去參加錦陽的大婚?」
鳳昭很認真的看著鳳錦,無需明言,鳳錦已然知曉他的心思。
「那你便收拾下東西,我讓人護送你去。父皇母后那邊自有我給你求情,你大可放心。」
鳳昭唇角挽起一抹溫潤的笑痕,對鳳錦拱起雙手,「臣弟在此多謝皇兄。」
鳳錦擺了擺手,等鳳昭下了馬車,他才讓童書駕馬回太子府。
在回府路上,鳳錦的聲音忽然從馬車裡傳來,卻壓抑的極低,然而依舊是聽不出半分喜怒。
「風聲全都放出去了?」
童書坐在馬車外面點頭,「回殿下的話,屬下按照您的要求,讓京城的百姓們都相信了蕭凝兒昨夜私會外男的消息,另外,丞相府那把火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做得好。」
鳳錦緩緩闔上眼眸,靜靜小憩。
蕭凝兒的那個愚蠢的女人,想用放火燒相府來襯托她的可憐無助,好讓京城眾人可憐她,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早有人在監視著。
鳳錦不過是幫了她一把,還借著大火,相府內亂成一片,順勢拿走了蕭青陽不少貪污的證據。有了這些證據,看蕭青陽在京城還如何囂張!
另外,蕭凝兒真是與其他男子密會,但過程不免被人添油加醋的宣揚了一番,如此一來,蕭凝兒想進太子府那是徹底沒有資格了。
鳳錦絕了蕭凝兒想進太子府的後路,也是不想再看到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所以手段之狠,令人望而生畏。
下午,花顏興致勃勃的找了繡娘,給自己量身定製一套大婚穿的紅色喜袍,他是個講究排場的人,喜服不能太寒酸了,就加了一層又一層的金絲線,看起來頗為華麗富貴。
彼時,關北郡王府里,夏侯泱正在親手繡自己的嫁衣,她的女工針黹最是拿不出手,繡個袖口就把自己扎了好幾個小口子,最後夏侯泱實在是沒有耐心,將針線隨意一丟,略感到有些煩躁的說:「我不想嫁了。」
關北郡王妃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向她,搖了搖頭,很有耐心的拉起她的手。
「你這一輩子就大婚那麼一次,女子出嫁,嫁衣那都是要自己繡的,你這剛開始就覺得難了?是誰在京城和那花家大少爺糾纏不休的,你若不惹出個那些事情,又怎會嫁給他?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得來的。距離你成親還有二十多天,足夠你繡好一件嫁衣的了。」
夏侯泱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明明是他先來招惹我的,怎麼會是我惹得他?繡就繡嘛,我得找個人學一學,不然這袖口走線歪了一片,到時候我還怎麼穿?」
關北郡王妃見她想開了,心裡也就放心許多了。
他們女兒已經把身子給了人家,如若在此時不嫁,那關北郡王府在京城就要變成笑話了。想來也是夏侯泱孩子脾氣,遇到點困難便有了怒氣,就該讓花顏那種人多治治她,她才能變得服服帖帖的。
夏侯泱到底是沒耐心,繡了一會兒便不想繡了,她離開郡王府,悄悄溜出去,跑去找慕涼月。
她一個人在府里待得無聊,也不知道慕姐姐那邊也什麼好玩的,她過去了,好歹也多個人說說話。
夏侯泱到了寶安王府,跑去了慕涼月的房間,瞧見她在那裡點茶賞花,手裡還端著一本書。
「慕姐姐。」
慕涼月聞聲抬頭,看到夏侯泱一臉小心的從外面走進來,她笑著對夏侯泱招招手,「你不在府里等著待嫁,怎麼跑出來了?」
夏侯泱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著:「一個人在府里待得悶,況且我還要給自己繡嫁衣,更是煩悶,這便出來想找慕姐姐說說話。」
「坐吧。」
慕涼月給她倒了一杯茶,夏侯泱用雙手捧著,慢條斯理的啜了一口,然後笑問:「慕姐姐,我和花顏的婚事都定了,你與太子殿下何時成親啊?」
慕涼月搖搖頭,「這要看皇上和皇后的意思,我做不了主,殿下也做不了主。」
皇上和皇后不肯同意,那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違反皇命,只是她在邊疆幫助將士們有功,皇上總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她吧?
夏侯泱會意的點點頭,慕姐姐這話她明白,說白了,一切還不是要看皇上和皇后的意思,只要那兩位同意了,寶安王府和太子府的婚事也就可以操辦起來了。
「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支持你的。」
夏侯泱握了握拳頭,對慕涼月呲牙一笑,慕涼月好笑搖頭,把手裡的書放到一邊。
既然夏侯泱過來找她聊天,她便不能再看書了,一心不可二用,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